喬三巾攔住迎麵一刀,一隻腿同時傾斜,在地上劃了個圓弧,絆倒其中一人一人,而另一人舉起匕首直刺喬三巾的脊背。
喬三巾另一隻腿瞪起,搭在另一人肩上。另一人肩上一陣劇酸,喬三就這樣整個人懸在半空中,接著對著這人前勁又是一踹。那人倒地,口吐白沫。
何逸鈞對著院門裡的兩個大漢就是一頓狂衝。
大漢們以為何逸鈞要來跟他們打,於是興致勃勃,攥緊手中的大砍刀,準備迎戰。
誰料何逸鈞奔到他們跟前時,突然縱身一跳,踩在其中一個大漢的肩頭,下一秒如雀躍一般機靈地落在牆頭上,最後跳到了外牆之下。
院內的大漢們簡直看傻了眼兒。
其中一個大漢道:“我們是不是長得有些矮?”
另一個大漢道:“大概是罷。”
何逸鈞出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匕首刃片插到兩扇院門的縫隙之中,讓兩扇院門緊緊地連接在一起,以防門裡的人出來追殺他們時,能及時追殺到正在逃亡的他們。
何逸鈞剛剛插完匕首,喬三巾忽然捂著衣袖從牆頭上躍了下來。
緊接著,院門發出一陣“呯呯”的強烈擊木聲。
因為匕首的作用,門裡的人估計一時半會出不來了。
喬三巾麵上帶有幾分難受,咬牙忙道:“跟我走。”喬三巾在前麵帶路,何逸鈞在後麵跟著,砸門聲越來越遠。
喬三巾似乎在強忍著灼痛,與灼痛作鬥爭,將袖子一圈一圈纏繞在手臂上。
不一會兒,喬三巾的袖子上便染上星點殷紅,再過一會兒,整個袖子滿是奪目的腥紅,如同一塊在血池裡撈起來的刑具。
紅襯綠,疾跑在大街小巷。
何逸鈞看著這抹紅看了許久,他從來沒見過一個人會流那麼多血。
他在書齋念書時讀過包紮傷口的民書,但這些書上傷口都是皮外傷,都沒有喬三巾傷得那麼嚴重。
原來是剛才喬三巾逃出院子時模仿了何逸鈞,踩在一個大漢的肩頭。而另一個大漢吸取了方才的教訓,霍然舉刀往旁動大漢的肩頭上方砍去。喬三巾用匕首檔住,匕首卻被大砍刀擊飛。
大砍刀歪了位置,活生生砍在喬三巾手臂上,砍進了肉中,這時喬三巾已跳到了牆頭上。
……
路旁燈火一重接一重在何逸鈞身側閃過,人聲一波大過一波,馬車發出的轆轆聲也逐漸變得雜亂無章。
何逸鈞左瞧右望,舉目又見翠珠繞簾,畫樓桂閣,才發現他們來到了一處懸燈結彩的鬨市,鬨市上還時不時飄來食品和飲品的香氣。
何逸鈞回過神來:“你要帶我去哪?”
喬三巾慢下腳步,仿佛忘卻了自己身上的灼痛,回首一笑:“帶你去情鴛樓。”
何逸鈞頓時雙眼一亮。
自古君王早朝,大臣們也要按時上朝,所以皇宮周邊的住宅大多是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