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夢在夜深時聽見有人駕駛馬車,緊跟在他們身後,是同條路的,不過那輛車跟到一半就不跟了,攸夢和車夫都沒將此事放在心上。
第二天一早,車帷上忽然多了一灘泥跡,可昨日剛上車時,車帷是乾淨整潔的,攸夢問車夫,車夫解釋說夜間下雨,車帷是被雨水打臟的
第二天中午,攸夢回到京師,剛進家門就被攸夫人罵著打著,連滾帶爬跑了出來,以至於攸夢無家可歸,隻好自己偷宣紙查命案。
何逸鈞難得聽到與鄴陽相關之事,為了探明鄴陽鬱府的具體家境,此案必接,必把這個殺害攸夢祖君的凶手抓起來,然後再拿鬱府的事兒去詢問凶手。
於是何逸鈞想到一個妙子——去攸府靈堂驗屍。
其餘二人連連答應,翻牆偷溜進攸府。
然而,三人驗屍並不成功,因為靈堂有高矮兄弟守著。
但來了決不能白來,攸夢還從攸府中帶出一件祖君被害時穿的衣服。
……
攸夢從攸府出來後,一直陰沉著臉,萎靡不振。其餘二人也不去打擾她,自顧自在她身後閒聊。
攸夢似乎忘卻身後還有兩人跟著,頭也不回,愈走愈快,使身後兩人險些跟不上攸夢的腳步。
攸夢帶著二人來到酒肆前,也不抬頭看下酒肆招牌,就這樣徑直入內了。
其餘二人呆呆地怔在酒肆外邊,麵麵相覷,不知攸夢進酒肆是為甚。
二人又對著酒肆外觀又是一番打量。
酒肆自然質樸,僅一層樓。
看來看去,他們仍沒曉得半點端倪,終是懵懵懂懂地同步邁入酒肆之中。
酒肆內陳設簡樸無華,井然擺列著微有綻裂的桌椅,桌椅卻是出人意表的潔淨,不染一塵,竟給人一種溫馨感。
何逸鈞甫入門來,映入眼簾的先是一抹墨綠色錦衣。
身著錦衣的是位背對門口而坐的青年男,錦衣上繡著蒼綠色線狀圖紋,頗為雋秀,與四周環境格格不入,引得何逸鈞的目光落在他的背影上滯了一彈指時間。
綠衣人身旁立著個男子,看著這布衣著裝,貌似掌櫃。
掌櫃正同綠衣人低聲細語些什麼。
奇怪的是,綠衣人身前的桌上並沒有酒菜,隻有一本敞開的泛黃陳舊的書。
掌櫃隻顧著與綠衣人交談,卻不看一眼新來的三位“客人”,然而掌櫃似乎還能感受到這三位“客人”正目不轉睛盯著他,他還進一步靠近綠衣人,將談話聲音壓得更加低了。
臨近黃昏,店中客官都各自散去,此時店中隻剩五人。
何逸鈞環顧店內一圈,沒見小二,但見此刻坐在牆角、相對而坐的攸夢和良霖。
攸夢和良霖正不動聲色地望著何逸鈞,何逸鈞才從門口處往他們所坐之處而去,邊走邊用眼角餘光觀察綠衣人。
綠衣人沒感受到有人在看他似的,繼續翻閱他手中的書本。
何逸鈞侃侃坐到良霖身旁的空位上,剛一坐下,攸夢便將放置桌上的衣服一把推到何逸鈞跟前。
同時,良霖對何逸鈞耳語道:“綠色衣服的,是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