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歆歆起床,毫不遮掩地在常堯麵前更衣。
房間裡春色盎然,一切都非常自然,讓常堯以為自己剛剛隻是幻聽了。
然後,常堯就被昨晚那位短發精悍女子,帶著幾名五大三粗的悍婦合力“請”出了莊園。
被驅離莊園的那段路,是常堯這輩子所走過最失態、困窘的路。
從一開始的沉默,到無法控製大聲質詢,最後有些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語:
“她不欠我什麼……”
常堯駕車離開了莊園,副駕上放著昨夜被歆歆扔掉的玫瑰花。
然而第二天常堯又來了,懷裡依舊抱著一捧新鮮的花束等在莊園門前,但無人接見。
第三天,第四天……
他忘記自己在莊園前等待了多少天,從一開始每天不斷,到後麵隔三差五。
最終偶爾想起時,才興致大發的抱著花來莊園前晃晃。
常堯和一些癡情的普通人不同,在於這段等待的時光裡,他並非隻有等待。
愛情來了就享受,愛情走了,就去搞權錢,然後再追逐愛情。
經過常堯後麵多方麵的調查,林歆歆是某位不能說的大佬,老來所得之
女。
儘管不知什麼原因,最近幾年才帶在身邊昭明身份。
但歆歆地位之尊貴,不是還在上學的常堯僅憑樣貌,和億點閒錢就能擁有。
自古以來,在個體偉力並不發達的東方世界,權才是根本。
於是,常堯走上了一條謀權的道路。
但這畢竟是和平年代,而且常堯是個沒背景的孤兒,隻能下海經商想以財換權。
常堯得天垂青,有氣運護體。當他下定決心想做一件事情時,天地同力!
財富極速膨脹,商業帝國初見雛形,任誰都看得出,年輕的常堯會是光芒萬丈的明日之子。
許多大佬拋出橄欖枝,甚至願意下嫁女兒。
但即便如此,常堯依舊無法見到歆歆,無數條消息石沉大海,無數次電話都是無人接聽。
常堯明白了:問題不在自身!
沒有什麼能困住常堯,即便是過去的自己。
“清純”的男孩死去,死在了少時所慕之艾刻意的冷漠與疏遠。
活下來的是遊戲人間的浪子,是見色起意,直抒胸臆的色鬼。
男人可能生來就好色,但絕不是天生濫情。
常堯這種超凡脫俗的人,怎麼可能因為一個女人為情所困?
就睡過兩晚罷了,互相取悅,根本不是個事,認真你就輸了!
並非出於報複和放縱,常堯隻是正視本心,釋放出十八年來壓抑的欲望。
於是那之後,百無禁忌。幾乎夜夜笙簫,眠於脂粉堆中。
若結局僅是如此,常堯大概和獲得了1000w的山姆一樣。
僅在會孤獨難眠的夜晚,才能想起心中那抹倩影。
但在常堯花天酒地沒多久,他收到了來自歆歆的邀請。
常堯以為自己放下,釋懷了。
但當常堯抱著新采摘的鮮花,再次在莊園門前等待時。
他才意識到,自己之前是多麼迫不及待地從鶯鶯燕燕中抽身。
類似的夜晚,仿佛前日種種儘在眼前。
還是那身白色長裙,歆歆走在月光裡,帶著她的女侍衛來迎接常堯。
精心準備的玫瑰花被林歆歆隨手扔掉,而常堯依舊在莊園過夜。
發泄衝刺時,常堯逼問歆歆:
“明明每個夜晚,你都站在窗前注視著手捧鮮花的我!”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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