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魚蹲在一個佝僂成蝦米狀的人身邊,手裡還拿著一個小本,她正在記錄著什麼。
“很疼嗎?我也是第一次把這東西給人用,原來是這樣的效果。”
她邊說著邊點頭,看上去認真極了。
格雷文已經完全看不出來那是塞梅爾,具體來說的話,她已經從一個人型逐漸開始化開,像是冰凍久了遇到了溫暖的天氣,一點一點化成水滴,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老德盧斯已經去給那些人報信了,那麼他就不能輕易放走人魚,不然之前藏在他身體裡的東西說不定就會引爆他。
而且他還不能太過信任這條人魚,之前的魚鱗事件他也還在迷茫著,隻是他現在選擇將這件事拋在腦後,此刻有更重要的事情。
他們馬戲團也是要吸取一些正常的員工來給他們打工的,但因為還有其他業務,比如有些珍惜或者過於漂亮的半獸人,這種類型的貨物需要賣出去,而半獸人大概率都是野性難馴,將貨物交到買家手裡之前他們這些賣家需要將貨物調教好。
手段先不提,他們最要緊的是有一個寬敞的地方作為牢房和調教室,又因為是馬戲團,前麵麵對客人們的地方要乾淨整潔最好再加上一點漂亮,不能放在前麵,那就隻能放在後麵,可後麵大多又放了帳篷,這個時候老德盧斯弄來了一個魔法牢房。
他當然隻憑自己無法做到,畢竟他隻是個普通人,但就因為是普通人,所以知道弱者需要依附強者,他就是這樣聯係上了本地的“教會”。
教會名字叫做教會,但裡麵的神父什麼的早就背棄了他們的主,老德盧斯也不知道具體情況,他隻知道這群人的勢力大的很,無論什麼東西他們都有手段能弄得來,而他們這樣的普通人需要付出的不過就是那麼一點點忠誠。
當然,人類的忠誠就是一坨屎,誰也不知道家養的惡犬什麼時候會回頭咬主人一口,所以教會給他們每人身上都打上了一個符文,這種符文的含義是隻要上位者覺得你背叛了他,他就可以隻是動一個念頭,便將你送去見上帝。
老德盧斯和格雷文還有街上的占卜攤裡的女人都有這樣的符文,這說明他們都是正式人員,雖然是最底層的,但也有個組織在背後保護他們。
這種保護也不是毫無代價的,像是老德盧斯,他交付的就是每年的大筆金幣,還有每年都需要舉辦一次的小型拍賣會——將珍稀的半獸人送往貴族那裡,用以和貴族聯係感情,順便做一些暗地裡的買賣。
老德盧斯是沒有權利也沒有資格獨自辦這樣一場拍賣會的,所以他需要上報,他有上級的存在,他急忙出門就是為了這件事,而且今年也快到尾聲了,他本來就在著急尋到一些稀有的半獸人。
人魚就是這麼撞在他手裡的。
格雷文是打算把人魚也這樣放在魔法牢房中,可他曾經見過許多次那群沒有智商的蠢貨是怎麼調教手底下的半獸人的,他隻是在腦子裡想象人魚也會遭受到那種對待,他就莫名的火大。
所以他選擇,將人魚放置在自己的房間裡,他是這個馬戲團的二把手,房間自然也是第二好的,他有著自己的帳篷和那種有牆壁和窗戶的房間。
不得不說,這個選擇算是救了格雷文一命,人魚對自己的巢穴有著嚴格的要求,若是有一點不滿意,人魚絕對會不再參考格雷文本人的意見,將他強行擄回深海。
人魚對格雷文的房間也不是那麼很滿意,但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