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櫃空空如也,裡麵除了空氣和櫃台彆無他物。
果不其然,這裡的眼睛也消失了。
邵山月看著空蕩的玻璃櫃長長歎了口氣,得到邵雷帶著安慰的拍拍。
“館長,您也看到了……”
館長明顯聽懂了葉扶光的言外之意,他搖了搖頭以示安慰,“這是個害人的東西,沒了倒好。”
“感謝您的理解。”
“你們也很不容易。”館長感歎。
館長之前也聽說過異調局的謠言,說異調局的人都是怪物,汙染都是異調局的人帶來的。忽然開始擔心生命安全的很多人,將一腔怨恨發泄在了異調局身上。
不能說錯,隻是努力生活的普通人的悲鳴而已。
顧醒秋和葉扶光,方覺夏幾人辭行。
“我和你一起走。”邵山月猛然開口,一開口震驚了幾人。
“你不和我一起?”邵雷疑惑發問,有些著急的說,“你知道爸爸身體……爸爸媽媽多想見你嗎?”
邵山月認真和邵雷對視:“哥,我有必須要去做的事情。我還不能回去。”
而後轉頭對顧醒秋說,“我有請求你幫忙的事情。”
顧醒秋為難,頭疼地看著邵雷邵山月兩兄妹的拉扯。
“行,邊走邊說。”
沉思良久,看出邵山月不是在逃避說笑,顧醒秋點點頭。
在其餘七人的視線中,顧醒秋帶著邵山月離開。
“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直說就行。你之前幫過我很多次。”
“宋梓陽的血很特殊,叫做人參果。”
邵山月頓了頓,果不其然看見顧醒秋脩然緊繃的身體,動作微弱。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我沒有陷入夢境,我看到了你的夢境。沒有彆人知道。”
顧醒秋鬆了口氣:“陽陽隻是個小孩。”
“我知道。隻是我爸爸快要死了。”
顧醒秋冷笑:“你自稱自然的寵兒,不知道生老病死乃是常事嗎?”
邵山月語氣低落:“他是因為我才出現生命危險的。五年前,他為了救我和虎媽被偷獵賊一槍打在了肺上。”
邵山月沒有裝可憐,隻冷靜地說出自己的人生。
顧醒秋動了動嘴,卻沒有開口。良久,她才低聲說道:“我帶你去見陽陽。陽陽願不願意都是他自己的選擇,不要恨他。”
“謝謝。”
顧醒秋腳步一步深一步淺,帶著邵山月回到了小竹村。
小竹村家家都掛上了白綾,乍一看,白慘慘的。
風一吹,白陵刷刷抖動,嗚嗚咽咽的。
此外,村子很安靜。顧醒秋特意避開了人多的大路。
“不打擾他們了。”
顧醒秋到黎棟門口敲門,一開門,撲麵而來的一個軟乎乎的小炮彈。
“姐姐,你回來了。”
小炮彈宋梓陽本人坐在顧醒秋懷裡,依戀地抱住顧醒秋,小臉在顧醒秋臉頰上貼了貼。
和姐姐貼貼完後,宋梓陽才看到一旁百無聊賴,自覺進屋坐在椅子上的邵山月。
“邵姐姐,你也來了呀。”
邵山月兩指夾起宋梓陽的嬰兒肥,“是哦,看起來宋梓陽不想見我。”
“沒有沒有。”宋梓陽連忙否認,從顧醒秋懷裡探出半個身體,在邵山月臉上大大地親了一口。
“……”
邵山月冷靜地接過黎棟遞過來的紙,擦了擦自己臉上的口水。
“怎麼樣?你們還順利嗎?”
黎棟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