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皺眉:“小曦是你的孩子,沒必要對她這麼殘忍。”
“殘忍?你說我對她殘忍?”孫悅以常人難及的速度貼到初一麵前,由於初一個子太矮,她半弓著腰。
“為了照顧她,我辭掉工作,辛辛苦苦的陪她上學,學習。你竟然說我對她殘忍?”
孫悅的眼睛布滿紅血絲,她拿著鐵棍:“我知道了,你不是老趙,你不是老趙!老趙不會這樣說我的!”
她歇斯底裡地揮著鐵棍。
初一眼疾手快的避開,匆忙間進了臥室,邊躲避邊說:“我知道你是為了小曦好,畢竟你是小曦的媽媽,我忙於工作好久不回家,好不容易回來了,想要幫你分擔點。”初一故作深成地歎了口氣。
孫悅的情緒逐漸平穩,她遲疑著:“是嗎?是嗎?是嗎?你確實好久不回家了。原來是工作太忙。”
初一摸了摸自己頭上的冷汗。
孫悅已經是一個汙染源,但是她的行事有邏輯,在自己幫趙雲曦說話的時候,她斷定自己不是老趙,想要殺了自己,在自己安慰她後,局麵發生變化。
站在孫悅這一邊,就不會被孫悅敵視?
“你為什麼不看我?老趙。”孫悅拍了拍初一的肩膀,打斷初一的沉思。
“你要看著我,老趙。”孫悅看到初一的眼睛中自己的身影,滿意的點了點頭。
她重新回到和趙雲曦的對峙。
在初一和孫悅互動的時候,趙雲曦低著頭沉默,沒有一點動靜。
孫悅回到椅子,和趙雲曦的對峙重新一觸即發。
趙雲曦好像一個傀儡。
趙雲曦手中忽然出現了細細小小的黃色花莖,花莖看起來動作不快,幾瞬間就攀上了孫悅的身體,而後蔓延至全身。
花莖上的吸盤猛然脹大,貼在了孫悅的身體上。
吸盤一鼓一癟之間,有規律地吸收孫悅的血肉。
初一沒來得及反應,孫悅的身體已然乾癟下來。
“你在乾什麼?小曦,我是媽媽呀,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孫悅不可置信的提高聲音。
“可是,你不在就好了。”趙雲曦坐到床上,雙手被棍子打得紅腫,像是漲大的皮球。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孫悅隻剩一張乾癟的人皮,輕飄飄地躺在地上,孫悅四雙眼睛哀切地看向臥室門口,初一在的方向:“老趙,老趙,幫幫我。”
“爸爸,你要幫媽媽嗎?”初一才發現趙雲曦的眼睛和孫悅的眼睛一脈相承,都是黑漆漆的。
初一站在門口,搖了搖頭:“你為什麼要殺你媽媽?”
“你為什麼不幫媽媽?你剛剛在幫媽媽說話。”
初一:……出現了奇怪的修羅場。
初一看到趙雲曦手上蓄勢待發的花莖,磕磕絆絆解釋道:“因為人是複雜的,爸爸支持媽媽,爸爸也可以心疼你。”
趙雲曦撥弄自己手中的花莖:“媽媽說你和彆的男人跑了,為什麼回來了?”
如果不是受限於氣氛,初一真的想為汙染這出家庭大戲鼓鼓掌。
“我跑了?”初一指著自己不可置信地問道,“和彆的男人?”
老趙到底是個什麼人渣?
初一斬釘截鐵道:“你媽媽肯定在逗你玩,爸爸是因為工作的原因才很少來看你們的。”
“爸爸不幫我處理一下媽媽嗎?”
“你希望我怎麼處理?”初一說完這句話後,屋子裡充斥的視線冰冷起來。
“不知道。”趙雲曦搖了搖頭,“我隻知道異能調查局在抓我這種殺害無辜的人,”她在說到‘無辜’時諷刺一笑,“爸爸也不想我一個人在監獄裡麵孤零零地待著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