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的手指巧妙地遮住了憑證上的“馴象”二字,其餘內容清晰可見,落入門衛的眼中。這些門衛眼光獨到,一眼就看出陳銘的氣派,加上手中的憑證和錦衣衛的印章,斷定此人絕非假冒,都不敢多言。
儘管陳銘並未出示腰牌,但這已無關緊要。憑證的作用難道還比不上腰牌嗎?況且,身為錦衣衛,誰敢輕易阻攔?
鄭煥跟在陳銘身後,眾人選擇性忽視,自然而然地一同放行。
兩人漸行漸遠,背後仍有人竊竊私語,猜測不知哪位大人惹了麻煩,被錦衣衛請去問話。
就這樣,兩人昂首闊步,糊裡糊塗地踏入了戶部衙門。
跨過大門,眼前景象截然不同。這裡沒有門外的喧鬨和混亂,隻有嚴謹有序,畢竟這裡是國之重地,官員們的素養還是有的。
然而此處官員眾多,且文官們高傲自視,自然不會正眼看陳銘和鄭煥這兩個過客。
“銘公子,我們要找的糧草是不是應該去清吏司?”鄭煥輕聲問,陳銘還在四處張望。
“清吏司有十三個,你知道是哪個嗎?就這樣闖進去,說我來領飼料?恐怕還沒領到就被笑話死了……更何況還有漂沒之事未解。”陳銘憤憤地說。
鄭煥聞言,忙噤聲,但心中對陳銘多了幾分敬佩,這位銘公子原來並非隻會抬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