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傑說著,飲儘一杯酒,伸出一根手指。
"太白公子,有何要求儘管道來。"
杜審言連忙回應,若真有這麼多詩詞問世,什麼條件都得滿足這位公子。
"太白公子,請直言。"
上官婉兒也附和,看李傑還真有幾分文人的氣質。
"他莫非想讓我們寫的詩詞全歸他所有,這樣他就有海量詩作了?"
"想得倒美,世上哪有這等好事,我倒是要聽聽他會提出什麼條件。"
李傑輕輕轉頭掃視眾人,又瞥了林威一眼,林威緊盯著李傑,他卻淡然一笑。
"我不喜此人,將他帶離此處。"
李傑指向林威,眾人這才明白,原來他的條件就是這個,要趕走林威。
一些人鬆了口氣,慶幸剛才沒與李傑針鋒相對,有的人則是抱著看熱鬨的心態,還有人開始揣測,杜審言與林威家族世代交好,他會站在哪一邊呢?
"李白,你說什麼,我礙你什麼事了?"
林威怒氣衝衝地質問,我怎麼了,你要寫詩就寫,我難道不能在一旁嘲諷嗎?
"你的嗓門太大,有失文雅,有礙觀瞻,妨礙公事,到一邊涼快去吧。"
李傑慢條斯理地說,目光落在杜審言身上。
杜審言怎敢不從,若是兩個普通文人,他勸勸就算了,但這涉及到的是太子殿下,是他親自邀請來的,看李傑的樣子,這是在對他發號施令,他敢違抗嗎,他能不聽嗎?
上官婉兒注視著林威和李傑,太子殿下真是有些任性,與傳聞中並無二致,不過林威確實很煩人,他走了,這裡或許能清淨些。
"太白公子,不能換個條件嗎?"
杜審言問了李傑,見他搖頭,也隻能歎了口氣,以後找個機會向林家解釋吧。
"來人,先把人請出去。"杜審言吩咐道。
"杜老,杜伯伯,你幫他也好,幫我也罷,你怎麼能隻幫他不幫我呢,我父與你有多年的情誼啊..."
林威瞪大眼睛望著杜審言,簡直不敢相信,我隻是對李太白發了幾句牢騷,你們竟都站在他那邊,不理會我。那個狂妄自大的武七算哪根蔥?我父親與你可是交情深厚啊。
"快把他帶走。"
杜審言沒讓林威有機會辯解,擔心再拖延下去,自己會被太子責怪,於是催促侍衛們快些行動。
眾人親眼目睹林威被押離現場。即便到了園子外麵,林威仍不肯離去。他堅信,你們今晚能寫出什麼佳作呢?不,我要找筆墨紙硯,就在園外創作我的詩篇。等你們出來,看到我的作品,一定會另眼相看,上官婉兒必將傾心於我,我才是真正的才子,文壇巨匠。
"公子太白,我滿足了你的要求嗎?"
杜審言又詢問李傑。
"嗯,杜老果然公正無私,很好,那就準備筆墨紙硯吧。"
李傑說著,又給自己斟滿了酒。
"好,準備筆墨紙硯。"
杜審言吩咐一聲,手下立刻拿來,但李傑看了搖頭。
"一副不夠,再加十副。"
李傑覺得一套怎麼可能夠,索要十套。
"什麼,十套筆墨紙硯?"
"他打算做什麼,同時寫十首詩嗎?"
"這不可能是真的,他在開玩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