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個不還帶兵圍了百戲坊,好個威風的嗎?”有人狐疑道。
“何止啊,兌憂書齋門前也見到人了,跑的那叫一個快...”
秦祉微笑著,全當聽不見。
楚湛無奈道:“這麼下去也不是回事,葛太守,在座各位當屬您為長輩,不知您可否有什麼建議,說與我們一聽。”
葛向北聞言抬眸:“我倒認為這事不急於一時,畢竟此次盟主乃是周令,尚不知他們徽康如何抉擇,等他們有了信,再說我們哪位將軍做前鋒出征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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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湛僅僅是討阮聯盟之中眾多諸侯的一個縮影,這些人各自心懷鬼胎,互相提防,又誰都不肯出頭。
“這個楚湛是半點力都不想出啊,照這麼下去,聯盟遲早得散。”賈文勰說,“依在下看,沒有小半個月是不會行動的。”
秦祉狡黠道:“剛剛除了王氏,其餘各家都未表態,叫司昀去送點大禮,逼他們動作都快點,討阮這事屬於大家既不想出力,也不想平白見彆人搶了功勞,若是有人行動,剩下那些也未必坐得住。”
“範家呢,那邊著手調查兌憂書齋的話,你怎麼做打算?”
“這得問子贏叔了。”秦祉偏頭,絲毫不客氣,“他說他收尾呢。”
葛向北看她一眼,無奈說:“這事兒不必多想,範家查不到你頭上的。”
秦祉彎眉嘿嘿一笑。
“閣主,陸氏家主現在廊下等候。”崔頡妙的聲音橫刀切斷三人對話,秦祉猶豫片刻,叫二人暫且離去,迎陸衎進門。
“本王以為剛剛陸公子始終並未開口,是不打算摻和聯盟一事了。”
陸衎神色平淡,聞言也隻微微抬眸,露出那張波瀾不驚的麵若:“殿下妄言,陸氏既沒有在兌憂書齋否認殿下那一番話,便是已然表明了立場。”
“本王大概猜到了。”秦祉笑說,“隻是端壽人儘皆知,陸二公子是春山居背後的靠山,而春山居與兌憂書齋千絲萬縷,不必本王多說,你我都清楚兌憂書齋之後是誰,你陸氏如何與其合作多年,又突然放棄輾轉於我呢?”
“釣名之人,無賢士焉。【1】”陸衎雖然也輕笑著,但眸光之中的冷意分明,“亂世之中,在下欲保陸氏,求明主,自當不欲再與其同行。”
“殿下不信任在下也屬正常,在下自當獻出誠意。”陸衎慢條斯理道,“三日之內,徽康必定來信,端壽會盟將抉出前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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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了,他們到底在搞什麼?”解祈安在謁舍內輾轉徘徊,氣的連說話的聲音都果決了不少,“這些人整天飲酒作樂、醉生夢死,哪裡還有半點想要討阮的意思?要我說咱們也彆在這靠著了,還不如回了蘭乾了事!”
柏蕭鶴麵不改色,擦拭著銀戟:“你慌什麼,無論聯盟最終如何,你隻管看戲就是了。”
解祈安兩步跨到柏蕭鶴麵前:“我是在乎那個嗎?我是覺得不可理喻,阮義那邊我可是聽著信了,殷州西麵被屠儘,凡是士族掌管之處,西丌軍殺了個七進七出,阮義言行簡直令人發指......”
“我也是奇了怪了,他們聯盟彼此互相戒備試探都無所謂,但為何遲遲沒有下文,如今夜夜恒舞酣歌!”
他將一遝銀票摔到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