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2 / 2)

“什……麼?”齊龐等人都愣了神,偶有幾聲低語,懷疑的視線也都同樣落在秦祉身上。

“殿下,有些不妙。”柏蕭鶴單膝跪地蹲在身側,小聲咬著耳朵,“身邊這些人要是臨時反水,我們就真的被動了。”

“張陏這個狗!”秦祉忍不住低罵一句,揚聲喊了回去,“即是針對本王,如何殘殺在山寨僥幸存活的百姓?”

熟悉的聲音從上麵石陣傳來,張陏終於多了一分真切的笑意。

“不過一群山匪,死便死……啊!”這人沒說完,被從後方突然扔出來的一顆石子砸中了腦袋,止住了後麵的話。

張陏冰冷的視線警告地看他一眼,而後朗聲道:“那是一個意外。”

“山寨中的各位,屬實是在下沒有管理好手下,他們尚不知情,才鬨出如此悲劇,我也十分痛心疾首。”說著他單隻手微微遮擋住麵容,“若你們現在放棄抵抗,我張陏可保你們平安,且定會答應你們,替你的好兄弟們報仇,處置部下。”

“晉赭王是梌州的王,在西州地盤未免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了,何況她明知我們是為她而來,她可有半句和你們說起過?”

張陏,也一向擅長蠱惑人心。

山寨這些人的神色變了,有些人疑惑的偷偷打量那容貌出眾的男人,有些人憤憤不平的瞪著秦祉。

而擁有話語權的齊龐,則陷入了沉默。

若張陏所言有假,並非為晉赭王而來,他又怎會知道如今這小小一個山頭,竟藏匿著皇室宗親?

可若他所言句句屬實……

齊龐看向了秦祉和柏蕭鶴。

“我很早就想問了。”齊龐說,“他是誰?”

“他的身份,不是什麼你的屬下近衛,是不是?”

“齊龐,他是……”

“殿下,我該相信你嗎?”齊龐絕望地看著她的眼睛,似乎在哭,又似乎沒有。

“晉赭王,我隻想知道,到底如何才能帶著兄弟們活下去……”

“你可以信他。”柏蕭鶴說,“就算你不清楚張陏為人,他是阮義陣營的人,昨日那聳人的京觀,不是你親自指給我們看的嗎?”

見齊龐沒有反應,柏蕭鶴暗自伸出手指戳了戳秦祉:“殿下,你也說點什麼。”

“怎麼還全指望著我?”

秦祉沉下心,這才開口:“齊龐,我不清楚你了解多少張陏的事,但可以告訴你的是,孟先最恨阮義為人,而張陏身為其黨羽,同流合汙無惡不作。”

“你若此刻輕信了張陏的小人之言,今後如何再見孟先?”

“何況昨夜,我們曾收到一隻大箭帶來的衣物,三兒當時也在場。”

赫然被點名,三兒一驚,急忙說:“是,我、我也看見了,是從山下射來的,一團帶血的衣物,隻是殿下他當時直接收了起來,說是張陏挑釁沒有什麼要緊的,我就沒跟大哥你說……”

“浮生。”柏蕭鶴吩咐道,“拿給齊龐看看。”

浮生從包裹中將那件帶血的衣服抖開,熟悉又陌生的款式在眾人眼前鋪平。

“這、這是?”三兒驚疑地看著這破舊的衣服,隻可惜誠如張陏所言,這種窮苦百姓穿的東西,都是大差不大,又怎麼可能一眼認出。

“什麼意思?”

秦祉一字一頓道:“下山之人中,是否有如此大的少年,跟著一起行動,且並未歸來。”

齊龐一瞬間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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