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看了前方的背影一眼,眼神柔軟:“因為主子是很好的人啊。”
八貝勒理當待主子好的。
初一、十五的話,被風吹散,沒有傳入任何人的耳朵裡。
經過石榴樹旁時,胤禩摘下兩朵開的正盛的榴花,將高奇奇發間原本簪著的榴花替換掉。
那兩朵已經有些蔫了,不如剛摘下時好看。
高奇奇湊熱鬨也摘下一朵,將榴花仔細彆在胤禩衣襟的扣縫裡。
“禮尚往來。”高奇奇退後一步,上下打量兩眼。
“好看。”她滿意的誇道。
不愧是她,搭配的真好。
不愧是她的夫婿,有一張好臉,什麼顏色都能駕馭。
笑容在胤禩的臉上漾開來,他歡喜的不得了,恨不得能將衣襟上的榴花,長長久久的保存下來。
他這樣好哄,高奇奇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誒,往後再對他好一點吧。
這個想法,隻在高奇奇的腦海裡短暫的停留了一小會兒。
當散完步回去,洗漱乾淨,吹燈上床後,高奇奇滿腦子想的都是:這該死的男人,真不是人啊。
又是一夜放縱歡愉。
一夜幾乎沒睡,胤禩仍舊精神奕奕的起床,神采飛揚的,好似飽睡一場。
如何不算是飽睡呢?
他昨夜哄著奇奇答應,陪他試了一遍又一遍,心中十分滿足。
“今兒不必叫醒福晉,讓她多睡會兒。延禧宮那邊,我替福晉告個假。”胤禩穿戴整齊朝服,氣質威嚴,矜貴非凡。
這才是外人眼中的八貝勒,固然脾性溫和,但更有皇子的威嚴不容冒犯。
初一行禮道:“是,奴婢記下了。”
高奇奇一覺睡到日上三竿,等她醒來,明亮的陽光,透過窗子照進來,鋪灑在屋內地板上。
“是貝勒爺囑咐你們不必叫我起床的?”高奇奇神態放鬆,一點兒不緊張。
沒有胤禩交代,初一、十五不可能自作主張,不叫醒她去給惠妃請安。
初一端上一盞溫水,讓高奇奇潤潤喉。
“貝勒爺不僅叮囑奴婢不要吵到主子,連朝靴貝勒爺都是出了屋門才換上的。”初一道。
高奇奇一口水嗆到:“他也太過小心翼翼了,不至於如此。我的睡眠狀況挺好,一般情況下,吵不醒我的。”
初一低頭淺笑,不去接話。
不用去給婆婆請安,並不意味著高奇奇早上就沒有事情做了。
胤禩將院子全權交付,高奇奇就要擔起女主人的責任。人情往來、賬目支出、下人管束,樣樣都要做好。
事情零碎但繁瑣,很是占用時間。
現在在宮裡還好,許多份例都是內務府撥過來,人情走動也隻在這個紫禁城裡。大多數時間,看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就可以。
等以後出了宮,一整個府邸的采買用度才叫繁複。名下各個莊子、鋪子的每月賬簿和年賬簿,也都會遞上來。
而在宮外的交際圈子,會比在紫禁城裡大的多。
除了皇家宗室親戚之間的走動,還會增加朝堂同僚之間的來往、門人的招納。這些人情交際,全都要花費心思結交和長期維護。
兩相比較,現在高奇奇還處於新手保護期。能夠慢慢適應,也可以有犯錯的機會。
埋頭苦乾了大半天,高奇奇放下手裡的筆,將桌上的簿子合起來。
“終於對完了。”高奇奇伸了個懶腰。
她情緒高漲道:“快給我梳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