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你是在懼怕‘淵骸’?”蘇酥忽然一錘掌心幡然醒悟到,旋即將一塊泛著黝黑暗光的碎片從懷中取出,試探性地將其靠近身旁的楚然。
而當少年臉上再度湧現出痛苦神色之時,事情也終於真相大白。
“還真是這枚‘淵骸’的緣故!”蘇酥趕緊取出一方玉盒將暗光碎片收了起來,又取出一張青冥符籙貼在其上。
直至此時,少年臉上的痛苦神色終於漸漸消散褪去。
“呼......”癱坐在坐位上的楚然大口喘息,涔涔冷汗肆意流淌打濕衣衫。
“真是奇了怪哉,這塊淵骸本是用來追蹤參無念那家夥的,為何會讓你生出這般強烈反應?”一指點向楚然,蘇酥動用“清靈咒”清潔烘乾楚然的身體,揉著下巴望著麵露疲態的少年開口說道。
“我也不知......唔!”靈魂深處的戰栗終於消散之際,神魂識海內裡爆發的痛處再次襲來,楚然伸手從儲物戒指當中摸出一瓶冰魄酒來灌入喉中。
而在某處不知名空間內,那片記憶光海與黑暗邊界之外的混沌霧牆深處,原本動蕩不安的燦烈金光緩緩恢複平靜重新蟄伏......
......
......
伴隨著短暫的休整過後,沈欲與楚劍心兩人也調整完畢。一場五人混戰的激烈角逐就此拉開帷幕,而五大異劍與劍侍席次也會根據落敗離場的順序來一一確定。
就在全場觀眾都在被那場精彩絕倫的五方混戰吸引注意之時,喧囂鼎沸的觀賽席東南角落裡,楚然與蘇酥的對話還在繼續。
“難不成你祖上血脈與那座天淵有什麼關聯,不然又怎會對淵骸反應如此激烈?”布衣少女眸光一斂開口說道,而借著冰魄酒壓製住魂海暴動的楚然終於有了喘息之機,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我也不清楚。”
“還真說不定,不過瞧你這模樣,即便身負天淵罪血也已經稀薄無比近乎於無,倒也算不上什麼威脅與禍害。”
湊上前去,蘇酥對著近乎脫力的楚然上下其手,又是撩起少年額發又是檢查耳廓眼底,最終放心點頭道。
“天淵罪血?”
第一次聽到這個詞的楚然有些疑惑地詢問蘇酥。
“都是些埋在故紙堆裡的老黃曆。”布衣少女聳了聳肩隨口說道,似乎並不想就此話題繼續深入。
也幸好眼前少年並無鮮明的“罪血特征”,根本不存在半點覺醒可能。不然即便她對楚然十分感興趣,也不得不辣手摧“花”將其徹底抹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