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紫眉眼彎彎,笑著回答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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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鏡花彆院,黃采向著秋水坊深處的一座院落走去。
待到臨近小院,院門便提前開啟,內裡走出一名身著藍紗長裙的豐滿女子,提起裙擺衝著黃采欠身行禮。
“坊主大人。”
衝著心腹擺了擺手,黃采快步走入小院之中,開口詢問緊跟上來的紗裙女子道:“我不在的時候,城主府與開運商會可曾有什麼動作?”
“與尋常沒什麼差彆,倒是黑水拍賣行的莫大師派人送信,說是要您親自過目。”
藍裙女子畢恭畢敬的遞上一張便條,可黃采卻是看都懶得看上一眼。
“無非就是關於那道佛子玉牌的消息。”
“坊主大人神機妙算。”藍裙女子收起信紙,跟在黃采身後進入院中那座閣樓之中。“莫大師在信中還說,若想要拿下那塊玉牌,怕是需要三位掌櫃提前籌措資金。”
“連那位楚小公子都是我親自送進黑水拍賣行的,我還能不清楚他身上帶著那塊佛子玉牌?至於錢嘛,不籌也罷。”
登上閣樓二層,黃采落座在那方堆滿典籍檔案的桌案後方,歎了口氣說道。
“坊主的意思是,我們不參與這次的玉牌競價?”藍裙女子跪坐候在一旁,有些驚訝的問道。
“若是這次的拍賣會隻有咱們三家入場,我倒可以陪城主大人與那位大管事裝裝樣子。隻不過有那些京城來的款爺在,那塊佛子玉牌的歸屬本身就有了懸念。”
“早先您為何不與那少年直說,提前將那牌子買下?”藍裙女子疑惑不解的問道。
“我要那東西乾嘛。”黃采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那可是大和尚開過光的東西,若是摸得久了,鬼知道會不會生出剃度出家的念頭。”
“倒也不至於吧......”藍裙女子撇了撇嘴,顯然不大相信那方玉牌能有如此威力。
“佛家大和尚們的‘感化’最是不講道理,你這丫頭難道沒聽說過‘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典故麼?”
抬手戳著藍裙女子的額頭,黃采教訓她說道。
“哎呦,奴婢知道錯了......坊主,有信鴿!”
揉著通紅額頭,藍裙女子起身走到窗邊,從一隻青羽信鴿腿上取下封蠟竹管。
碾碎封蠟取出信紙,藍裙女子將其呈遞給黃采。
“開運商會那邊又出問題了。”
將手中密信丟給藍裙女子,黃采的臉上掛起玩味笑容。
“也不知究竟是什麼人盯上了開運商會,這應該是這個月裡第七次商隊出事了吧......”
瞧著信紙上的內容,藍裙女子不由咂舌感歎。
“其實我倒是更加好奇,那位大管事暗地裡運送的究竟是什麼東西。”微眯起眼睛,黃衣少女望著那隻振翅高飛的青羽信鴿輕聲說道。
“那您直接去問大管事不就好了。”替代黃采處理坊中事務的藍裙少女開口說道。
“與其跟那頭老狐狸打交道,我寧願陪著城主大人出城剿匪。”黃菜冷哼一聲,顯然是對那位開運商會的大管事十分不滿。
“那您也不能將對接商會的所有事情都推到奴婢頭上吧......”藍裙女子抗議著自家坊主甩手掌櫃一般的行徑,抱怨聲卻從黃采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沒有半句落在少女心頭。
“對了鶯兒,晚些時候記得送些‘青玉露’到鏡花彆院。”
黃采打斷藍裙女子的碎碎念開口說道。
“好。”鶯兒點頭應下,卻又在心底暗暗腹誹。
自家坊主又是親自作陪,又是白送靈露,難不成真如其他姐妹所言,是看上了那位俊朗小公子?
......
......
“阿嚏阿嚏!”
自靜坐感悟之中醒轉過來,楚然沒由來的連打兩個噴嚏,而後才揉著鼻子推開房門向外走去。
“少爺,聽說你要飛升成神仙了!”
少女清脆的嗓音響在耳畔,但見糜小小快步跑來,圍著楚然轉圈喊道。
“什麼神仙,還差的遠呢。”
楚然哭笑不得的按住小丫頭的肩膀,轉頭望向緩步走來的另一道倩影。
“恭喜。”
薑紫對著楚然輕輕頷首,麵上神情說不上高興,卻也不再似先前那般清冷。
“僥幸而已。”
少年撓了撓頭嘿嘿笑道。
倒不是他自謙,這隻是單純的實話實說而已。畢竟就連楚然自己都不知道那一縷靈光異動為何忽然出現在自己的感知當中。
“是不是僥幸我不知道,但應該與小紅脫不了乾係。”
薑紫美眸流轉,目光落在了小小的手腕之上。
“哎呀,小紅這是怎麼了?”
聽了薑紫的話,糜小小這才注意到腕上火蛇周身遍布裂紋,赤練蛇身的顏色也要比先前黯淡許多。
任憑糜小小如何呼喊,赤火小蛇依舊銜尾沉眠,沒有半點蘇醒的跡象。
“許是小紅動用氣運道行來幫助你家少爺破境靈感了呢。”
伸手摸了摸糜小小的腦袋,薑紫出言安慰焦急萬分的小丫頭道。
“那小紅還能醒過來麼?”
聽見薑紫姐姐的話語,糜小小連忙抬頭追問。
“那是自然。”薑紫揉著小家夥的臉蛋,十分肯定的說道。
“小紅還能助人修行?”
一旁的楚然也有些錯愕,畢竟在他的印象裡,這尊殘運神明向來都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桀驁態度。
“彆人或許不可,唯有楚郎才行。”
薑紫轉頭看向楚然,腦海之中卻是再度回憶起當初在秋葉林內,少年吞噬煉化浩然氣的那一幕震撼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