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給我找根結實點的繩子來。”
這個要求讓黃順義麵色一怔,滿是疑惑。
陳瀚苦笑,“有備無患,免得我被溺死在裡麵。”
“哦哦哦好!”
黃順義齜牙咧嘴地朝外跑去,再不敢多問一句。
這點深度的藥液,除非是徹底失去意識,否則怎麼可能溺死人……
但是能讓自己這位老板失去意識的藥液,那換作普通人,豈不是沾之即死?
難怪剛剛味道如此怪異。
而且所用的材料,和自己當時調配時完全不同。
最恐怖的是……
這口大鐘裡的藥量,甚至超過了當時西部戰區五百多人全部的用量啊!
老黃此刻可謂是肝膽俱顫,暗道自己這老板是瘋了不成。
這哪裡是強身健體,簡直就是作死啊。
……
將近過了一個小時,陳瀚感覺自己能夠承受其中溫度了。
咬了咬牙,脫掉鞋襪和外套,一個翻身就跳了進去。
咕嚕嚕的聲音,頓時從藥液中傳出。
不敢有絲毫耽擱,他將一頭捆紮在房頂橫柱的繩子,另一頭係在自己腋下,調整好了高度。
這樣即便昏迷過去,也確保口鼻可以浮在藥液之上。
“老黃,看好時間!”
“不到十二個小時,就算我昏死在裡麵,也不許把我弄出來!”
話音剛落,突然,陳瀚身子猛地一顫。
一股難以形容的涼意,瞬間從他的皮膚鑽入體內。
開始還像是觸電,緊接著,這種極度的寒冷宛如化為一根根冰針,在不斷刺紮他全身的神經。
這種感覺他並不陌生,在第一次嘗試用秘法提升身體素質的時候,就“享受”過這種刺激。
陳瀚嘴唇緊繃,緩緩盤膝坐了下來,已經蒸發掉不少的藥液,剛好漫過他的脖子。
然而就在下一刻,一股深入骨髓的刺痛,讓他臉上的表情瞬間扭曲。
就仿佛有上萬條毒蛇同時鑽進了身體,而且不斷在噬咬他的骨頭,在血管中不停扭動。
這疼痛已經難以用言語形容,即便是陳瀚,也開始牙關打顫,眼前一陣陣發黑。
甚至就連老黃在外麵喊了什麼,都已經完全聽不見了。
……
然而此時。
遠在華夏西都機場,突然出現了三位外賓的身影。
他們著裝嚴謹,其中兩個年輕人臉上帶著一種天生的謹小慎微和敏感。
幾乎不需要開口說話,就能看得出這八成是櫻花國來的遊客。
一行三人,為首的則是一個花白長發的老者,雖然看上去有些不羈,但是眼神之中卻透出讓人敬而遠之的陰鷙和冷漠。
“北原先生這邊請,車已經備好了,出了機場我們很快就可以抵達酒店。”
老者麵無表情地大步前行,對於身側兩個年輕人的恭敬,很是理所應當。
他身上仿佛有種奇怪的氣場,引得過往的路人不時多看兩眼,甚至有人不經意看到,其脖子上隱隱露出的奇怪紋身,赫然是菊花花瓣的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