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村長可是死了?”月夕近前半步,問道。
貞娘沒想到她會問這個,臉色旋即變了,“像他這種人難道不該死嗎?”
月夕將目光移到了麗娘的肩上,心中那個關於穆府連環殺人案的真相拚圖驟然完整了。
原來如此!
“你這個毒婦!”
見月夕遲遲不說話,身後的蘇朗總覺著氣勢輸了一成,便指著貞娘破口大罵了起來。
“毒婦?嗬……”貞娘不怒反笑,雙手環胸看向他,“是,我的確是個毒婦,我甚至恨自己為何不更毒一些,早早將穆家人都了結了!”
“貞娘,莫要動怒。”一旁的淑娘輕柔地拉過她的衣袖,柔聲勸道,“慢慢說,慢慢說……”
“可是因為阿芙蓉?”月夕忽然問。
淑娘正要回答,卻被貞娘攔住,她輕瞥了一眼躲在月夕與王玨身後的蘇朗,“看來仵作娘子已經猜到了,那我便不再隱瞞。”
她頓了頓,幾乎咬牙切齒:“是。若非為了這該死的阿芙蓉解藥,我們早已將穆家人碎屍萬段。”
“我問你,小寶、穆二娘與穆大身上的傷口,可是鼉所為?”
“那是什麼?”貞娘問。
月夕指了指麗娘肩頭,“就是這東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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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貞娘肯定道,“他們不是口口聲聲說河妖不會對他們如何嗎?我就要讓他們看看,河妖到底聽誰的!”
即便知道了真相,月夕依舊有些震驚,人體骨骼的堅硬程度她很清楚,沒想到麗娘肩頭這麼個小小的東西,竟能生生將穆大的雙腳咬斷。
這該是多大的咬合力!
貞娘眼眶微紅,似是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架勢,“仵作娘子猜得不錯,起因確實是穆二娘抽走了我們藏在織布機中的那根瓷刀,那瓷刀是我們小心翼翼日以繼夜打磨出來的,為的就是向穆大尋仇,可萬萬沒想到,還未打磨完畢,竟還是被穆二娘發現了。”
“你們……”蘇蘭緊緊拉著納蘭羿的衣袖,探出半個頭,“你們當真是穆家人拐來的?”
“是,也不全是。”貞娘道,“我們當中大部分是穆大通過關係買回來的,還有一部分是被騙劫來的。淑娘原本是個大戶人家的嫡出娘子,一次元宵觀燈節上,被人劫賣到此處。麗娘也本是良家女,被人哄去了妓|館,輾轉被穆大買來此地。而我……”
她冷笑一聲,帶著無儘的無奈與恨意,“我則是被親夫親手賣去了賭坊,兜兜轉轉來到了這裡。”
“那你們為何不逃?”蘇蘭再問。
“如何逃?”貞娘反問,“孩子都在這裡,我們如何逃?逃了又能去哪裡?誰家肯收留似我們這般的殘花敗柳?你說說,會有誰?”
連續的反問將蘇蘭逼得啞口無言,是啊,就連她自己,頂著個妖孽的名頭就被棄了許多年,更何況一身的清白與清譽早已毀了個乾淨的她們。
她們根本逃不掉。
“即便如此,你們也不該指使這些東西殘害孩子!”覺著輸了氣勢的蘇朗再一次站出來指著她們道。
貞娘氣得脖頸都紅了,她想說,卻被淑娘攔了下來,“這位郎君誤會了。”
淑娘一邊安撫貞娘一邊道:“郎君不知,若是沒有我們,龍雨村怕是早就沒孩子了。”
蘇朗眨了眨眼表示不信,淑娘接著道:“我與貞娘是最早來村子的,那時候也想過逃跑,即便是被迫生下好幾個孩子。可穆家人以孩子的性命為要挾,逼迫我們留下,如若不從,他們就要將我們的孩子丟進沼澤飼養河妖。”
“起初我們自不信這裡有什麼河妖,直到我與貞娘偷偷來此處,親眼瞧見這些東西啃食孩子時才……”
她有些哽咽,但還是很快平複心情,繼續往下說:“貞娘的阿爺是獵戶,自小習得一身馴獸的本事,我們用了整整三年!三年裡,我們白日裡假裝乖巧迎合穆大,晚上趁其不備偷偷來此處馴養這些東西,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叫我們成功了。”
月夕問:“所以,這便是河妖隻吃脾氣差的孩子的傳言由來?”
“是。”淑娘咬牙,“那些目中無人渾身是惡的孩子,即便有人教養卻還是那般,那倒不如直接喂了河妖罷了。”
她深吸一口氣,繼續道,“原本我們可以指使這些東西直接吃了穆家人,可萬萬沒想到,五年來,穆大竟是給我們下|藥,那藥很是古怪,一旦斷藥便渾身不舒服,不僅脾氣秉性像是換了個人,身上的傷也再沒有好全過,甚至……甚至有十幾個姊妹因著吃了那藥而丟了命。是以,我們隻好徐徐圖之。”
月夕再問:“是誰在為你們醫治?”
一直未曾出聲,默默站在一旁仿佛透明人般的麗娘忽然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