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話音剛落,就見晏雲墨黑著張臉提步趕來。
江令舟頓時汗毛倒立:完了,完了,該不會要血濺當場了吧……
李少塵聽了這話,可謂是求之不得,而就在李老爺和李少塵準備帶著江令舟和袁大人上樓時,又再次突生驟變!!!
林婉婉看在場的都是大人物,心裡那叫一個急迫,真是想快些展示一番。
見人要走,她趕忙拉著林歡歡的袖子,言辭懇切:“五妹,還不快跪下給李夫人道歉,今日乃李家壽宴,七妹乃座上賓,你怎能如此胡言亂語。”
不得不說,林婉婉是很懂林歡歡的!
果然,林歡歡又像是被拔了毛,繼續高嚎道:“我怎麼胡言亂語了,林巧巧在樂清鎮是無人不知的小野種,她娘是勾欄的女子,浪蕩不堪,不曉得和哪個野男人生了她,你瞧,她現在還穿得這樣好,不是跟著野男人私混是什麼,這樣的人也配當座上賓?!”
此時,晏雲墨剛好趕到人群外,他的目光和江令舟打了照麵,迅速滑開,落到巧巧微垂的側臉。
江令舟本以為他下一秒就要跳過來捏斷林歡歡的脖子,正吞了個口水,但卻見他停在了那裡,隻是盯著林巧巧。
其實晏雲墨心裡的想法和江令舟猜得彆無二致,但在看到巧巧眼底的沉色後,他頓住了,他曾在樂清鎮見過她這樣的表情。
他知道她現在是想做些什麼事。
當然,除此之外,晏雲墨還考慮到了更多。其實此次李府木材之事,林家也牽連在其中。
當下林家人都在,又說巧巧是野種,這裡有這麼多見證人,若是當著所有人的麵證明林巧巧和林家毫無瓜葛,那甚至還是一件好事,她不會因此受到任何牽連。
而且,他了解巧巧,從她的眼神裡,晏雲墨讀到了一種無法再被壓抑的情緒,想著她先前受過的侮辱,他也希望她可以不再隱忍。
因而,他縱然再心疼,還是生生忍住了,即便他要出手,也要等巧巧把話說完。
林巧巧也確如晏雲墨所想的那般,隱忍的怒火已在林歡歡的挑釁裡達到了巔峰。即便她不願將事情鬨大,可現在熱鬨的宴會已鴉雀無聲。
很明顯,此事已無可避免。
既然如此,林巧巧還顧及什麼,她乾嘛還要受此欺辱,何不趁此機會反駁回去,讓林家從此再也無法昂著脖子在樂清鎮飛揚跋扈!
想到此,林巧巧挺直了身板子,在李夫人欲再度教訓林歡歡時,她溫柔道:“李夫人,抱歉,因我的事而擾了宴會,您且先隨五少爺上樓吧,我一會將此事解決完就走,過後再來向您賠罪。”
然,聽到她的話,無論是江令舟,還是李夫人,都未離開,隻是紛紛望著她。
天街夜色清朗朗,映照一溪清水,流過奇山異石,從高處砸下,濺開大朵大朵的水花。月光落在林巧巧身上,仿佛渡了一圈華暈。
她轉過頭麵對著林歡歡,輕勾唇角:“我若是野種,那我的所作所為與你何乾?”
聽到她自爆,林歡歡這個蠢驢腦袋竟是開心起來:“大家都聽到了吧,我可沒有冤枉這個野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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