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雲墨麵上沒顯出嫌棄,卻將身子往裡挪了挪。
見狀,江令舟一把翻過他的臉,在見到眼下的青黑後,笑得一臉幸災樂禍:“昨夜你看她的眼神都要黏在身上了,現在怎會如此,難不成姑娘拒絕你了,因而你欲求不滿?”
甩下他的手,晏雲墨像焉茄子似地將頭側著,也難得理,他最後一句話總是對的。
石頭人可極少會如此沒精神,這可讓江令舟更是來了興致,他咳了兩聲,而後聲音特彆老成:“小夥子啊,你說這年輕氣盛的,何必為難自己呢。”
說著,他還要伸出手。
晏雲墨蹭地起身,推開他:“要你管。”
江令舟也屁顛顛地跟著起來,接著囉嗦:“瞧你說的,雲起兄不在,我就是你的兄長,你再這樣熬下去怕得血脈逆流而亡,你說我能不管!”
聽著他在那誇大其詞,晏雲墨也懶得理,隻是自顧去倒水,卻發現一壺水都沒了。
江令舟又懂了,繼續逗道:“渴了吧,我懂的,還是聽為兄的罷!”
仿若視空氣般,晏雲墨自顧拿冷水洗了把臉,神情有些厭厭,過了會才道:“你的舌頭怕是不想要了罷。”
聲音如此的無力,江令舟才不怕,隻是將一顆八卦的腦袋蹭到他跟前:“雲墨啊,昨晚真沒發生什麼?”
憶起昨夜之事,晏雲墨不由得蕩開了笑意。
江令舟是什麼人,他還看不出來!他就曉得!
其實先前晏雲墨給自己解釋過二人的關係,他雖知道目前還未發生越矩之事,可卻並不相信那些話。
作為情場老手,江令舟怎會看不出什麼是男人對女人的喜歡,不過是塊不懂心意的石頭罷了!
因此他可是絲毫未安心,他知道總有一天晏雲墨會懂,而後就會發生些護妻狂魔的事來,晏雲墨可是萬中無一的癡情種子!
江令舟認為林巧巧也很好,他甚至還挺欣賞。然,越如此越無奈,他們二人之間相距甚遠。
不是靈魂,而是身份。
原本相愛需要兩個人的真心,可是偏偏,這世間存在很多阻隔。
無法打破!
晏雲墨收拾好後,見江令舟臉色發暗,知道他是擔心自己,便安慰了聲:“令舟,我明白你的顧慮和擔憂,你放心,我做事自有分寸。”
江令舟當然曉得他做事有分寸,卻沉下臉,還歎了又歎:“得了,我明白,此事我們還是另想法子吧,也不是說隻有這一個辦法。”
有關李府木材一事,晏雲墨想了許久,他明白此事不能拖,沉吟片刻,道:“我一會就和巧巧說,你先去等我。”
聽罷,江令舟立馬將醜拉臉化為滿麵笑意,看來撒點苦臉計還是很有些用嘛!
他趕忙拍了拍胸脯:“雲墨啊,你放心,我一定會派人保護好巧巧姑娘,絕不讓她和此事牽上乾係,那我先回去準備,一會見。”
說完,江令舟便迅速爬上窗子跳了下去。
方才還要人提的嬌氣少爺,此時竟是無比利索,江臨安見他笑得一臉得意,又抖了抖眼。大清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