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盯著那雙真摯的眼,很好地組織了下語言:“這些日子多謝姑娘的照顧,我身子已恢複許多,也是時候離開了。因此想問姑娘願不願意跟我離開此地。我看你喜愛木雕,我可以在京城為你開間木雕店,以報答姑娘的救命之恩,也可讓你餘生無憂。”
這叫什麼來著,做好事有好報?管它什麼!
總之,林巧巧的汗毛都立了起來,還沒開口,大俠竟就要主動帶自己走,可是連肚子裡背熟的台詞都不用了。
他還要給自己開木雕店,看來大俠不僅是大俠,還是位有錢的大俠!
林巧巧可激動壞了,一開心就血衝腦門,加上方才的驚恐,緊張,極度的情緒交織。
然後,她暈了……
晏雲墨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弱小的身子,像抱片羽毛將人抱了回去。他微微歎息,方才若不是自己來得及時,姑娘恐怕就……
想到一個孤女淒慘的命運,他心有不忍。
晏雲墨所見之事,大多繁華,耳聽之言,大多奉承。而當他親眼見到這些孤苦的命運,一向冷清的心也生出了憐憫。
夕陽的最後一抹光也落下了,薄薄炊煙飄浮在田野上方,像片輕柔的白紗。
晏雲墨將姑娘放在床上,方才她在草叢裡滾過,渾身都臟兮兮的。他打了盆水過來,先洗了洗姑娘粗糙的手指。
他雖從未如此照顧過人,做起來倒也不難。
姑娘手上有大大小小的傷口,小傷口應該是做木雕弄的,手背上一大塊青紫是那日惡姑娘踩的。
胳膊上也有或深或淺的傷疤,想必她這些年過得很淒苦。但姑娘卻總是很樂觀,晏雲墨極少佩服一個人,可他的確很欣賞姑娘。
方才被摔下時,林巧巧的胳膊也破了皮,可謂是好了舊疤又添新傷,臉頰也被草割了小口子。
晏雲墨將她的胳膊擦上藥後,又重新打了盆清水給姑娘擦起臉來。
待兩盆水擦完,一張素淨的小臉便露了出來,比前些日子看起來紅潤了不少。但依舊很瘦,甚至她的兩條胳膊合起來都不如自己的一根粗。
晏雲墨仿佛升起了一種老父親般的慈愛心,他想著日後一定要將姑娘養得白白胖胖......
熱風夾帶著荷香撲麵而來,林巧巧醒轉過來,睜眼就看到飄著蜘蛛網的屋頂。
她依稀記得方才之事,想到大俠竟主動說要帶自己走,她高興得一把驚坐起,剛起身就見大俠端了水進來。
林巧巧趕忙拍了拍床邊,語氣親熱:“大俠,你過來坐,我有話同你說。”
晏雲墨瞧著她撲閃的雙眼,那是床,姑娘讓他過去坐。雖然二人不是未曾坐過一張床,甚至還一起睡過,可他還是覺得不大妥當。
姑娘是好姑娘,既然眉清目秀,等去了京城,若她願意,自己還可以幫忙找人去說媒。
晏雲墨認識不少大家子弟,想必一定能為姑娘物色到不錯的對象。如此,他認為自己該和姑娘保持些距離,至少不應過於親近。
於是,他將木盆放在桌上,人坐到破板凳上,目光瞄著地上的一隻小螞蟻:“姑娘,你想說什麼?”
“哎,彆這麼見外,大俠,你叫我巧巧啊。”
晏雲墨清了清嗓子:“巧巧姑娘,不知你想問什麼?”
見大俠坐在熱板凳上,又沒盯著自己,林巧巧更覺得他很恪守禮數,便也端正了身子:“大俠,你方才說要帶我走,真的嗎?”
晏雲墨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