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女人往後看了一眼,派出所的燈光依舊燦爛,“田聖東就是其中一個。”
“繼續。”
紀星覺收回了那團黑氣,但是他的目光還是很冰冷,什麼感情變化都沒有。仿佛他就是一個……殺人機器。
女人恐懼紀星覺身上透露的陰森和可怕,她一邊說,一邊觀察這個屏障,試圖找尋可以逃離的機會。
“她交給我們的任務總有一個共同點——每一次她讓我們下手的……都是原本夫妻和睦且恩愛的家庭。會所裡,沒人知道她究竟為什麼要這樣做,但是她的目標總是很一致。我們這些給她打工的雖然不知道緣由,但自然也不會過問。”
紀星覺緩緩朝她走近,“照你這麼說,這個會所裡除了你以外,還有很多和你一類的人?”
“一類人?什麼意思?”
女人害怕得跌坐在地上,一點點地往後退。
紀星覺走到她旁邊,緩緩地蹲下來,指尖慢慢地在地上畫圈,“我的意思是——你身上留著的,不止是你的血吧?”
話音一落,女人頓時感到背後一陣寒栗,頭皮發麻的感覺席卷全身,她漸漸意識到,眼前的這個少年絕對沒有她想象得那麼簡單。
“你、你什麼意思?”
她顫顫巍巍開口,接下來的“生”與“死”,全都充滿著不確定性。
“你背後的人叫蘇夏對吧,幾年前,你因為看走了眼,跟一個地痞流氓兼無賴結了婚,結果這個男人半路為了躲債,拋下你跑了,你走投無路,恰好遇到蘇夏,她收留了你,你從那以後也開始為她辦事。”
“這些你全都知道?”女人兩隻手撐在身後的地表上,恐懼使她恨不得將手指掐進地裡,以此來緩釋內心的忐忑。
“算了。”紀星覺站了起來,將手裡的石頭隨意地扔在地上,可是這可是石子兒在屏障裡的落地速度卻非常慢。
“你和蘇夏的故事我並不關心,你知道我來這裡堵你的真正目的是什麼嗎?”他將蛇蠍般的目光投向地上跌坐的女人,聲音冷到了極致,沙啞又恐怖如斯。
“什麼?”女人身子控製不住地顫抖,紀星覺的這個眼神似乎在告訴她——她今天休想從這裡逃出去。
“我來,是為了要你的命,你根本不配流著他的血。”
隨著話音落下,少年冷冷一笑,石子兒瞬間砸地。
刹那間,他在地上畫圈的地方迸出一個光環,光環不斷變大,將女人緊緊地拴住,緊接著,一股神秘又詭異的力量從光環裡溢出,就如同絞肉機似兒的,將女人狠狠地絞爛。
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她的身軀消散成灰色的霧氣,時間再沒有這個人,無意間吹來的一陣涼風,卷走剛才溢出的一切仇恨。
屏障消失,紀星覺轉身走入那條幽暗的小道,月光灑在路麵上,照亮他腳下的路。
他再次將黑色衛衣的帽子蓋在頭上,隻露出那一雙冷冽的眼睛。
雜草在風中搖曳,埋沒他的鞋子,夜裡有些涼,他將兩隻手放在衣服兜裡,快步往前,過了很久,他在山頂最高處緩緩停下腳步,對麵是深不見底的山穀,夜色斑駁。
“黑蝴蝶會所麼?”
少年勾起嘴角,不禁哂笑。
……
“來來來,熱乎的,趁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