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秋螢的衣服快要被撕破,她哪怕再害怕、再絕望,也要拚命抓住這最後的一絲希望。
“紀星覺!我知道,你叫紀星覺!”無助的淚水在她眼裡打轉,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但是她依然在努力地往前看,那是她最後的一絲希望。
她想賭一賭,賭紀星覺會不會回頭。
眼見男人就要往下扯掉玉秋螢的校服褲子,少年手上的力道忽然消失,左手提著的書包滑落跌地,他眨眨眼睛,心事重重地轉身,快步走到玉秋螢身旁。
不過一瞬間的功夫,紀星覺將兩個男人踢開,仿佛手上的拳頭感受不到任何痛,他機械般地朝兩個男人打去,一拳接一拳,眼裡沒有溫度。
“我錯了我錯了,我們求饒還不行嗎,彆打了——”
男人抱頭蜷縮在地,另一個已經被狠狠揍過的男人倒地痛得不斷□□。
少年看了眼躲在牆角害怕地縮成一團的玉秋螢,舉在半空中的拳頭驀然放下,冷眼盯著被壓在地上的男人,語氣淡漠到了極點:“誰讓你們來的?譚生宥?不是說好了,給我三天時間嗎?”
“是,就是譚生宥。他等不及了,就讓我們兩來探探風。”男人抱住自己的頭,趁著少年沒有繼續再打的間隙,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
可還未等他反應過來,少年又朝他的臉上揮了一拳:“說謊。他並沒有派你們來,是你們自作主張,對吧。”
男人在心裡罵聲不斷,暗自嘀咕——這人怎麼什麼都知道。
“我們錯了,我們真的隻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男人閉上眼睛大聲求饒。
紀星覺站了起來,冷眼盯著地上的兩個人:“滾遠點,再有下次,我必告訴譚生宥。”
“是是是,我們絕對不會再有下次!”男人跌跌撞撞爬起,和另外一個男人彼此扶著,迅速地爬了出去,仿佛那是百米衝刺的賽道。
煙塵被他們卷起後又緩緩飄落。
紀星覺心不在焉地轉身,麵向驚慌失措蹲在地上的玉秋螢,過了很久,他以冷漠的嗓音開口:“害怕了?”
靠著牆壁的玉秋螢目光落在眼前的紀星覺臉上,她默然地注視著他,不知在想什麼,隻是方才的所有恐慌仿佛在這一刻全都消失殆儘,而紀星覺的眼神裡,似乎也有著吸引她的東西。
隻見她背靠牆壁緩緩站起,兩隻手撐在身後凹凸不平的水泥牆麵上,依舊一言不發。
料到她會保持沉默,紀星覺隨意看了眼牆角裡被流浪狗撕扯得七零八碎的塑料袋,往前向她走近一步,目光裡滿是審問和冷漠。
“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如同在用眼神審視她的靈魂。
玉秋螢麵對紀星覺雖然也有些緊張,但絕對不同於方才的害怕和厭惡,這一刻,她隻因為年少的悸動而忐忑而緊張。
他本就有一張很好看的臉,氣宇不同於尋常人,眉宇之間雖有不屬於他這個年級的冷漠,但他眼神深處所藏著的一種情感似乎總在吸引著玉秋螢。
她漫不經心答:“碰巧看到了,老師的名單最後一頁多出了你的名字。”
隻見紀星覺漫不經心一笑,隨後走到玉秋螢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