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且發生的事實，當然合理。
而且隻有她自認不合理。
衛小青跟上李戰的步伐，卻想著在一號公館的詭異事。
整個下午，李戰眼底的愧疚沒了，堅毅果敢都收了起來。
軍中那些年輕人又開始嘻嘻哈哈，仿佛卸掉了所有包袱。
那個兩米的壯漢竟然拿出酒，叫上好幾人一起暢飲，可不能喝酒是李戰發布的禁令。
更離譜的是，那些老兵不再摸索口袋中的老照片，甚至連讓她轉送的訣彆信都要了回去。
她好奇地問了一句為什麼？
老兵們嘿嘿一笑。
“這信中涉及繼承財產，現在大家一致決定，不能便宜家裡那些兔崽子～”
不便宜兔崽子，便宜隔壁老王嗎？
似乎從放下武器開始，所有人都充滿了生的希望，生活在自己的幻想中，對危險不再有任何防備。
那些純真的笑容，似乎隻有躲在父親後背的孩子才會有。
現在，她知道盲目自信的來源。
那位神秘的趙會長。
可傳聞他還在參加荒野求生，還處於被困狀態...
隊伍坐進各種車輛，數千混混被留下來看守軍隊。
剩下的數千人如保鏢一樣，將李戰等人所在的車輛護送到機場。
剛進入機場，熱烈的掌聲便響起。
安檢小姐姐隻顧著鼓掌，連安檢的事都忘了。
乘客們也在鼓掌，卻有的留著淚，有的渾身顫抖，有的褲襠濕了一大片。
沒有登機牌，沒有驗證護照，更沒有任何繁瑣的程序。
一名衣著考究的外國青年出現，他雖然被前呼後擁，卻彬彬有禮。
“尊敬的李先生，我是肖德泰鋼家族，阿泰布魯斯，很高興見到您！”
很紳士，也很帥氣，標準的龍國語，有種如沐春風的錯覺。
若不是那些雙眼泛紅的乘客，衛小青還以為這是個集“恭良溫儉讓，仁義禮智信”於一身的君子。
李戰很坦然地與布魯斯握手，接受了所有禮儀，並問道。
“你好，我們會飛到哪裡？”
沒有廢話，直入主題，一如軍人風格，卻有著莫大的信任。
“當然是回龍國。”阿泰布魯斯也不廢話，說著指向周圍的乘客。
“很巧，這些人也都要去龍國，正好你們一起。”
真的這麼巧嗎，開什麼歡樂？
衛小青不明所以，就那樣傻愣愣地看著所有乘客被捆著雙手，蒙住眼睛，塞進一架架飛機中。
一同的還有拿槍的混混，被槍抵著的機組成員。
半小時後，五十幾架客機都坐滿了人，乘務廳已經沒人，就連特產商店的員工都被塞進了飛機。
最後一架空客機前，阿泰布魯斯看著登機的李戰一行人，滿含期待地說道。
“尊貴的龍國客人們，希望你們滿意本次行程安排。”
隊伍最後的李戰轉身，微微思考後回道。
“滴水不漏，我個人很滿意，也非常感謝，會如實向會長轉述。”
隊伍全部登機，阿泰布魯斯站在那裡目送，臉上因興奮而潮紅，並咧著嘴傻笑。
衛小青透過機窗看著這一幕，忍不住搖頭。
這一定是個精神不正常的，或者有著某種奇怪的服務病，猶如喜歡被皮鞭抽打的那群人。
不同的是，阿泰布魯斯喜歡的是被人誇獎，尤其是李戰這樣一本正經的誇獎。
“他更喜歡會長的誇獎。”李戰補充道。
又是會長。
從見到這群人開始，會長的陰影便無處不在，衛小青快要忍不了自己的好奇之力了。
“李叔您彆鬨，肖德泰鋼家族我知道，當初和蘭局長蘭調查過。
那是一個有著三千年曆史的超級家族，在西歐，甚至比某些皇室的地位還高...”
李戰點頭，隨即搖頭，問著毫不相乾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