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個叛徒,反正你的任務也是找出叛徒,順手幫個忙,你可以當自己的功勞提交上去。”蘇玳平靜地說。
這什麼“我就是順手殺個人大家都這麼熟了績效就給你吧”的冷酷發言。
黑暗,太黑暗了。
這下她說自己不是黑方都沒有人信了吧。
“我不需要,謝謝。”雪上詩花咬牙切齒。
蘇玳疑惑地看著她,以為她是不好意思接受,大方地道:“不用和我客氣。”
“你哪隻眼睛看出我在客氣?我是說你差點炸到人了的事情。”雪上詩花麵無表情地重複。
蘇玳一怔,視線落在了一旁身上有些擦傷的綠川亮的身上,語調是毫無情緒起伏的溫和:“抱歉。”
“我應該不能說我有事吧?”諸伏景光笑著反問。
“我設置的炸藥量,不至於殺害你,頂多讓你感受到炸-彈爆炸時的衝擊波,可能會受點輕傷,我沒計劃到你會突然上前一步。”蘇玳淡淡地解釋,“你也可以不原諒我,畢竟
差點受傷的人是你。使用武器的人,被受害者仇視也很正常,我有這個自覺。”
安室透一時都不知道該說蘇玳的這個發言是健全還是不健全,他似乎很清楚普世的三觀是怎樣的,卻做著殺害他人的事情。
他和諸伏景光沒去確認地上燒傷嚴重的外國男人怎麼樣了,但從這麼久了,那人也沒掙紮一下來看,應當是當場就斷了氣。
“突然上前?”安室透狐疑地看向諸伏景光。
他自然不可能真的質疑hiro,或者懷疑對方的立場。他們兩個的立場都很明確,是這個國家。由於蘇玳短暫地擺脫了他的監視,他來得稍晚一點,沒看見諸伏景光先前做了什麼,從蘇玳的話來看,諸伏景光應該是有什麼反常。
與其讓組織成員猜疑諸伏景光,安室透認為不如自己以組織成員的身份,引導話題,為諸伏景光洗清嫌疑。
諸伏景光顯然接收到了他的暗示,趁機解釋:“喬伊斯向我承認了他是臥底,讓我放他一馬,還說石頭下麵埋了他準備的道具,他有很一套完善的計劃,放他走不會牽扯到我。我本來是想等他打開包裹,看下裡麵裝的什麼,抓個現成的交給組織。直接說他是臥底,缺少證據。”
“我們又不是警察,做事要什麼證據?”蘇玳不解地反問,一臉“你是不是哪根筋不對”,他走上前,扯開石頭下的藍布,裹在裡麵的東西掉了出來。
那是一把黑色的伯-萊-塔手-槍。
警視廳公安警察·諸伏景光:“……”
無論如何,諸伏景光的解釋也說得過去。組織裡大多數人做事的確不需要證據,但他和羅西塔為了這件事,都登上了神奈川的七澤森林公園,再多做一步,也並不違和。
他盯著地上的手-槍,抿緊唇,心情沉重。
在喬伊斯猛地撲向布包的時候,他就反應了過來,裡麵絕對不是喬伊斯說的能偽裝現場讓他脫身的道具,否則喬伊斯不會那麼地急切。
他一邊慶幸自己從頭到尾沒承諾什麼,還有辯解的餘地。想的也是如果喬伊斯真的是臥底,就秘密聯係日本警方,另找機會想辦法讓喬伊斯脫身。喬伊斯的計劃無論對方說得多麼完善,對他來說都是個危險的方案,諸伏景光並不打算實行。另一邊,他後悔自己作為臥底,居然輕信於人
,差點就犯下了無可挽回的後果。
布包裡的槍,是喬伊斯想用來射殺他的武器。
“看來我沒找錯。”蘇玳發現手-槍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