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間誠一臉色微變。
“好了,可以抓人了。”雪上詩花對蓮見響說。
“混蛋,你們騙我!”本間誠一本能地覺察出了不妙,即使他認為承認自己犯的隻是侮辱罪,是他冷靜思考權衡利弊後的選擇。
本間誠一咬緊牙關,怒火衝天地衝上來,要搶奪她手裡的手機。
雪上詩花站在原地沒反應。
不等她動手,蓮見響眼疾手快地將本間誠一製服,瞬間便將他按在了地上,拿出了手銬。
“你們這是逼供,我會找律師告你們!”本間誠一費力地掙紮,卻被蓮見響將他的雙手反剪單手按住,便動彈不得。
“我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本間先生,”蓮見響無奈地勸誡,“你以為她是誰啊,會站著挨你的打?我怕你一會兒被踹二裡地遠,半條命都沒了。”
雪上詩花鼓起了腮:“……你這是什麼形容?我是那麼沒輕重的人嗎?我最多最多打斷他一條腿好吧。”
本來還在思考案件的工藤新一一驚:……這女人怎麼比蘭還可怕!
“和我說的有什麼區彆?你覺得這人的身板,禁得起你揍幾下?”蓮見響甩了甩手上的手銬,“你彆跳過過程,說個結果就讓我抓人。凶手不太服氣呢,以前星野當偵探的時候,也不像你這樣任性啊。”
兩人你來我往的互懟中,工藤新一確認了自己的猜想。雪上姐和蓮見警官果然認識。順便
記下了一個姓氏。一個姓星野的人,是他們的熟人,疑似也是偵探。
……東京的偵探怎麼這麼多。
工藤新一莫名想到。
雪上姐的朋友,假如是和她一樣優秀的偵探……工藤新一主動進步的渴望越來越強烈。
那個狗頭偵探?
星野櫻是4號的本名,她在這個副本不知道怎麼惹上了酒廠,變成了小孩子,改名霜月林檎,在帝丹小學讀書。嗯,還是工藤新一和毛利蘭的同學呢。
4號在上個副本是武裝偵探社的社員,屬於那種情報收集上的超人,推理上的矮子。最大問題是4號菜還愛玩,每次都往自己搜集來的情報中塞點私貨,他們全被4號坑過。
雪上詩花沒想到3號都被4號坑過那麼多次了,對4號的評價還不錯,有些意外。
這難道就是所謂的斯特哥爾摩綜合征?
“好吧,既然蓮見警官實在沒辦法靠自己的能力推理出真相,我來說也行。”雪上詩花揚起微笑,“體貼”地道。
工藤新一:“……”
可惡,總感覺自己躺槍了。
這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解開的謎題啊!
工藤新一暗暗同情著被雪上姐懟還得聽她把話說完的蓮見警官。
蓮見響表情不變,並未破防。
他和1號這兩個副本下來打得最凶的時候,在《橫濱記事》副本中,是真的會一個拿刀切瓜砍菜,一個操縱傀儡,把一條街都染紅的程度,這才哪到哪兒。
“原因很簡單,本間誠一先生將花瓶砸向被害人的時候,他還不是真正的‘屍體’。”雪上詩花慢條斯理地道,“他隻是,假裝自己是一具‘屍體’。花瓶裡的塑料,是裝血漿的袋子。他把血漿倒在了自己身上,又將小球放在了腋下,用手臂卡住,壓迫動脈,這是一種魔術的技巧,可以讓脈搏在你檢查的時候暫時停止。你看到的,他用來割傷自己的玻璃,其實是一塊冰。”
“我明白了!”雪上詩花說到這裡,工藤新一也推理出了真相,“所以屍僵是從右手開始的,溫度會影響屍僵的出現,溫度越高,屍僵的進展越緩慢。而泰誌先生握著冰塊的右手,是身體溫度最低的部分。為的是誤導誠一先生,那是一把凶器,隨著時間流逝,冰塊消失,也就沒有了證據。
”
“打破魚缸也是同樣的道理。”雪上詩花愉快地接了話。
“今天案件的被害人,倒是很擅長心理學。”蓮見響將手銬銬在了本間誠一的手腕上,“如果在本間先生將花瓶砸向被害人頭部前,他還活著,致使對方死亡的凶手,又是誰呢?這恐怕是失去了雙腿,又沒有了家族權勢,被你監禁起來的弟弟,唯一能做到的,用生命對你的複仇。”
“你們這是釣魚執法!偷錄的錄音,在法庭上不能作為證據。”本間誠一麵容憤怒而扭曲,不甘心地道。
不是,這個凶手怎麼這麼頑強啊!
偷錄的錄音不能當證據,又不意味著不會影響法官的判斷。雪上詩花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