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川幸太郎輕蔑地瞥了雪上詩花一眼,繼續冷嘲熱諷。
“一直不回答問題,你是心虛嗎?”雪上詩花一針見血地反問,“還是說,你非得到審問室裡才肯說?”
少女說話的語氣分明很平靜,那雙翠綠如寶石的眼眸也看不出絲毫生氣的意思,卻像利劍出鞘一樣,帶著冷意與鋒芒。
高木涉莫名感覺雪上小姐比他還適合當警察,氣場好強!
雪上小姐真的就隻是偵探嗎?她當偵探之前是乾什麼的?
私家偵探是合法職業,但競爭非常激烈,至少高木涉想象不出雪上詩花去做婚外戀調查還有幫雇主找貓抓狗的樣子。那就隻有可能是負責各種解謎的偵探了,被卷入過殺人事件的偵探,都在警方備過案,而且,像雪上小姐這樣出色的人,要是以前就是偵探,高木涉不可能沒聽過她的名字。加上高木涉本來就比較好奇偵探的事,像安樂椅偵探,美食家偵探的名號,他都聽同事閒聊的時候提起過。
吉川幸太郎的臉色陰沉,動了動唇,過了會兒才氣憤地說:“他和你一樣是偵探,我以前是一家大企業的社長,油井食品你們聽說過嗎?”
那家賣農產品的企業,年初的時候破產了。
工藤新一有印象,不過不是什麼好的印象。
他知道這家公司還是去年岐阜的農民控訴油井食品惡意壓價上了新聞。
“還不是因為董事會一意孤行不聽我的,我早說了公司應該轉型,將重心從賣農產品轉到農產品開發,還有那些冥頑不靈的農民,就讓農協去對付……”說到這裡,吉川幸太郎看了他們一眼,拉回了話題,“董事會有人委托過他做事,他手裡有些董事的把柄,我想買下來。他獅子大開口,就是這麼回事,所以才說那群偵探……”
大概是想到了在場還有兩個偵探,加上剛被雪上詩花威脅過,男人的情商短暫上線了一下,含糊地道:“做這種得罪人的工作,那家夥自殺也很正常吧。”
大西龍生原來是偵探,的確是很適合秘密收集情報的職業。
不著痕跡打探出被害人職業的雪上詩花找高木涉要了一副備用手套,戴上後,走到桌前翻了翻。
就像吉川幸太郎說的,桌上資料大部分是一些私人或企業的隱私,被害人是那種很典型的,指不受警察歡迎靠違法手段,獲取他人隱私發家的私家偵探。
“凶手就是那個人吧。”在她調查的時候,工藤新一走到了她的麵前,盯著不遠處還在和警察爭辯,讓警察快點放他離開的吉川幸太郎,語氣肯定。
“嗯,應該吧。”雪上詩花一邊翻著資料一邊說。
“他被大西先生趕出房間,是想讓雪上姐給他做不在場證明,2點是酒店正常的入住時間,大概率能遇見其他的客人。”工藤新一陡然想起了一件事,“說起來,雪上姐怎麼在這裡?你不是東京人嗎?”
之前遇到雪上姐那一次,她也是一個人在電影院,可能是來東京旅遊的,最近都住在不同的酒店。
正當工藤新一為她找到正當理由時,雪上詩花看了他一眼,自然地說:“我家請了人上門打掃衛生,所以開了個房間午睡會兒,順便不用點外賣了。”
工藤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