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齊天雷挑了挑眉,對對麵的這個年輕人有了一種彆樣的看法。
“說說看。”
“屠夫是個左撇子,那些人全是右撇子。”
“你怎麼知道他是左撇子?”
羅峰漫不經心的指了指對麵,齊天雷回頭看去,隻見那黑板上還貼著幾張關於案發現場的分析圖紙。
除此之外,桌麵淩亂,很明顯沒有好好收拾過。
齊天雷無奈的扶了扶額頭,“下次要跟小趙好好說一下這事,辦事也太不牢靠。”
齊天雷抬頭看了一眼羅峰,“我也覺得你跟這件事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不過你好像告訴了我們一個小同誌,關於那雨夜屠夫的一點信息。你是個正直的人,如果下次有任何信息,還希望你能如實向我們稟報。”
羅峰遲疑了片刻,前世的事,包括雨夜屠夫捉住之後,招的供,他都清楚,也全部上了新聞。
幾十年後再翻起這樁案子,依舊覺得相當血腥。
這一切,屠夫不過是由於社會背景下的壓迫,使得心理變得扭曲。
再加上家庭因素,從小不受重視,非打即罵,才會養成變態的性格。
就是可憐了那些女性。
羅峰離開的步子頓了頓,他回頭看了一眼齊道。
“永壽康街道四零八號線路,那裡有一處沒有修好的水道,你們可以去那附近瞧瞧,沒準能夠運氣好碰上。”
說完這番話後,羅峰就離開了。
羅峰剛出去沒多久,曹穎便與他擦身而過,疑
惑的看了一眼羅峰,張了張口剛要說話,齊天雷卻從屋子裡麵走了出來。
“我讓他走的。”
“才剛帶來不久,就讓他走了?那幾個小子,可一直吵吵著讓把他也關禁閉室裡去。”
齊天雷冷喝一聲,“那幾個小子為什麼進禁閉室,他們心裡有數。不是為了這個案子,而是聚眾賭博。”
曹穎鄙夷的瞥了一眼,羅峰離開的方向。
“我可聽說他也跟他們一樣,甚至還差點把女兒給賣了,這事是劉二柱他們交代出來的。”
“誰年輕的時候沒犯過點錯呢?既然對方已經洗心革麵,這些日子又安分守己,咱們何必再給他扣一頂帽子?”
齊天雷咳嗽了幾聲,最近天變涼了,他這老毛病又犯了,尤其是老寒腿。
“隊長,那你看,咱們接下來……”
曹穎皺著眉頭說道“這凶手實在太狡猾了,我們已經封鎖了方圓幾十裡的路,並派了所有的警察,將挨個街道都搜尋了一番,依舊沒有半點影子。”
“不過就一個小同誌說,看到了拖拽的血跡與鞋,隻是可惜那人跑的太快了,已經追不上了。”
齊天雷歎了口氣,他剛想讓曹穎收隊,忽的想到之前,羅峰曾經講過的話。
按理說,羅峰要真的看到了些什麼,必然會說出來,否則就是包庇罪犯。
但羅峰的語氣更像是猜想,即便是猜想,又能有哪些人能說的,像他如此篤定。
那一刻,齊天雷決定相信羅峰
,於是說道“不,還有一處我們沒有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