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還真是拿得起放的下。
“說說吧,怎麼回事。”
“小人前段時間機緣巧合之下加入了骨城,所做的一切都是骨城的安排。”
“為什麼說馬俊不在是菁烏城主了,他還活的好好的,你拖延時間的目的是什麼。”
“前輩可知曉城主這個身份是如何來的?”杜石安也有點意思,刀都架在脖子上了還不忘記賣個關子。
“我不喜歡聽廢話。”
劉啟的聲音沉下來不少,杜石安額頭瞬間冷汗直流。
“拖延時間是為了奪取馬俊的城主印記,隻有煉化了城主印記的人才可以調動城內的陣法,能夠調動陣法才稱得上的是城主。”
“看守菁烏城的人也是內鬼?他煉化了印記?”
“沒錯,赫連爭早就歸順了我們,馬俊將城主印記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隨身攜帶,另外一部分還在城中,赫連爭有機會煉化城主印記,隻要奪取另外一半城主印記,那麼馬俊也就能輕鬆解決了。”
不遠處的馬俊聽到這些話臉色十分難看,赫連爭為人粗狂,平時做事也是口直心快,他萬萬沒有想到對方會背叛自己,否則說什麼也不會讓對方留守菁烏城。
“你說的城主印記到底是什麼?”
“每個城池的城主印記不同,菁烏城的印記應該是一枚梳子,不知道馬俊用了什麼辦法居然將梳子一分為二,這才逼得我用這種蠢辦法將他騙出來。”
“憑你們的實力,直接衝進城中將馬俊斬殺都行吧。”
“城池的陣法很強,連天災都能擋住,尋常人根本破不開,彆說我們這些人了,就算是再多一倍都困難。”
“為什麼不在馬俊出城的時候將他拿下。”
“這就是城主的特殊之處了,可以憑借印記傳送回城池,因此必須要讓赫連爭先將城主印記煉化,以此來影響馬俊對菁烏城的掌控,這也是剛才我們脫身的手段,隻可惜遇到了前輩。”
杜石安忍不住看了劉啟兩眼,剛才發生了什麼事他到現在也不清楚。
“骨城要菁烏城的掌控權做什麼,這麼多年不打主意,怎麼現在想起來動手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可能是骨城剛剛弄清楚菁烏城的城主印記是什麼。”
杜石安說著悄悄指了指不遠處一言不發的寧遠同。
“你的城主印記是什麼。”
“一縷氣流。”
“氣流?”
杜石安點了點頭,每個聽聞此事的人都認為杜石安的運氣實在太好,簡直是天選的城主,一縷在城中到處遊動的氣流都能找到。
“氣流呢。”
“在城裡,沒帶出來。”
這也是杜石安還是城主的原因,隻要他死了,幾乎沒有人能找到這個城主印記,因此骨城決定繼續讓杜石安當城主,隻要聽話,是不是自己人都無所謂。
既然杜石安是因為印記的原因才能繼續當城主,那赫連爭呢,馬俊必死無疑,赫連爭估計沒多強,骨城連印記是什麼都知道了,直接殺掉換成自己人就好了。
想到這裡,劉啟突然看向承歡真君,寧同遠被骨城派來這裡要麼是為了監視杜石安,要麼是為了控製菁烏城,劉啟更傾向於前者,那麼骨城還需要一個人控製菁烏城,這裡活著的人中,就隻剩下承歡真君身份特殊了。
“你也是骨城的?”
馬俊聽到劉啟這麼問簡直要崩潰了,如果承歡真君也是骨城的,那從他走出菁烏城那一刻,就已經宣告了他的死亡。
“道友這是何意?”
“你的幻術不止於此吧,能時刻用幻術遮掩境界的可不多。”
劉啟認為承歡真君是在無時無刻對周邊人施展幻術,因為隻是局限於境界這方麵,所以能察覺到的人不多。
“道友玩笑了,我就是這個境界。”
劉啟不再廢話,抬手就是一劍,劍光遮蔽了承歡真君的視線,死亡危機漫上心頭,在劍光快要落在他身上的時候,他的氣息突然爆發,劍光被突如其來的煞氣轟散。
承歡真君此刻的眼神變了,不再像剛才一般柔和,而是多了一抹陰沉。
“你猜錯了。”
劉啟一怔,他不明白什麼意思。
“我並不是對彆人施展了幻術,而是對自己施展了幻術。”
要想騙過彆人,就要先騙過自己,承歡真君對自己施展了幻術,他設定自己就是個三境初期,並且和馬俊相熟,至於原本的身份,都被他封印在潛意識中,隻有滿足條件才會自動解除幻術,生死危機就是其一。
還能這樣?劉啟第一次聽說這種事。
“道友壞了我骨城的大事。”
“馬俊還在,另外一半印記也在你們手中,這事情壞沒壞,還真不好說。”
“這麼說道友對成為城主一點也不感興趣了。”
“當然不是,我飄零半生,當個城主也不錯。”
“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承歡真君明明見識過劉啟的手段還要動手,說明他認為自己的實力夠強,起碼要超過寧遠同。
周圍的空間開始扭曲,承歡真君的幻術已經在施展了。
劉啟揮劍,可惜劍氣沒有一道擊中承歡真君,承歡真君顯然可以瞬發這種幻術,剛剛和女子對戰不過是在戲耍對方。
隻是改變攻擊方向嗎,我看你怎麼改!
劍氣海再次浮現,海浪覆蓋了整片區域無差彆地攻向每一個人,劉啟就不信承歡真君能跑多遠。
轟!
劍氣海浪被擊散,顯然承歡真君躲不掉這種大範圍攻擊,隻不過此刻承歡真君施展了和寧同遠相似的秘術,他也變換了形態,體表被煞氣包裹戰力不斷飆升,甚至能硬抗劍氣海浪。
劉啟察覺到了劍氣海浪的異動,他消失在原地進入了空間夾層中。
下一刻,劉啟準確無誤的出現在了承歡真君頭頂,銀錈的寒芒惹得承歡真君心中惶恐。
一支玉簪飛出替承歡真君擋住了這一劍,玉簪破碎,承歡真君眼中閃過肉疼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