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就是在這一刻，一股極其詭異的壓力出現，籠罩在了方遠身上。
“天道氣息。”
“看來，天道也不想被人知曉自己曾經的事情。”
“隻可惜，這點手段，還不夠看。”
淩空冷笑一聲，卻見那黑劍陡然碎裂，環繞在了方遠四周。
頃刻間，那種天道威勢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前輩。”
“天道可殺否？”
方遠沉聲問道。
從踏入修行界，曆經雷劫，天道至上已經刻在了骨子裡。
不單單是他，包括整個修士界的所有人，都已經默認了這個事實。
畢竟，忤逆天道的下場可是很淒慘的。
無論是修士還是萬族，都是如此，在天道之下，都是螻蟻。
“或許。”
淩空語氣有些低沉，很是遲疑。
許久，他才再次開口。
“可。”
聽到這，方遠隻感覺自己的神魂似乎多了一絲絲的不一樣，似乎少了一道束縛。
至於是什麼，他並不知道。
“小子，彆想那麼遠。”
“此刻的大爭之世，才是最為重要的。”
“路要一步步走，飯要一口口吃。”
“你還年輕，還有無數的可能。”
淩空提醒著。
方遠應了一聲，他很清楚此刻得自己有幾斤幾兩。
比起淩空都不如，更彆說那位道宗了。
可壓製蜀山的長眉老祖，那是何等的力量。
“行了，該走了。”
“天道威勢若是一直存在，隻怕這裡的那些劍意會一點點的消磨掉。”
“若是這蜀山劍塚直接毀於一旦，那還真的是對不起這蜀山。”
“畢竟，我們可是得了好處的。”
淩空笑著道。
這一趟所得，已經超出了想象。
沒有繼續留下來的必要，否則會徹底的得罪蜀山。
方遠被那黑劍護身，一步步離開了劍塚。
出了劍塚，卻見蜀山長老齊聚，那位蜀山掌門首當其衝。
隻是，他們並不是在等待方遠，而是都在盯著上方的天道威勢。
畢竟，劍塚乃是蜀山的根本之一，是絕對不允許出現問題的。
“各位。”
“這麼多人等我，多少有些受寵若驚了。”
方遠行了一禮。
“淩將軍何在？”
老道人盯著方遠問道。
“前輩此刻已經休息，不知道蜀山掌門有何事。”
“我乃是朝聖之地聖子，若是有求，我必當考慮。”
方遠淡淡道。
老道人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目光變得震驚無比。
隨後，他掐指算了算，這才重新看向了方遠。
“閣下就是那聖子？”
“卻沒想到，朝聖之地聖子居然會親臨我蜀山，乃是我蜀山的榮幸。”
老道人態度很是虔誠，畢竟那蕩魔之戰可是讓他見識到了朝聖之地的恐怖。
一個老乞丐的威勢，足以壓住了所有人的小心思。
“不敢當。”
“這一次也是巧合，這才知曉蜀山的存在。”
“隻是蜀山的氣運一直在流逝，前輩可知曉？”
方遠緩緩道。
老道人聽到這，眼中再次閃過了一抹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