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姑子的本事確實大著呢。
張英道:“我估計不是施大芳做的。”
“大伯母,為什麼呀?”羅以嬌還記著施大芳發電報跟羅永民同誌告她狀的事呢。
這兩家羅以嬌都不是太了解,但她覺得這兩家人都有嫌疑。
她自己在心裡分析的,住在對門的施大芳都能朝渠縣告她狀了,跟她一個小輩很較真,肯定心眼也不大,在看見她跟沒事人一樣後,可能心裡不服氣,奈何不了她,就拿她地裡的菜苗出氣。
第二家餘慶家,這就更不必提了,她前幾天才親眼看見餘慶打人,還跟餘慶對上了,整個村裡都知道她們有矛盾。
兩家人都有可能,但具體傾向哪一家,羅以嬌心裡沒有數。
張英住在村裡多年,曾經還幫著婦女主任做事,對村裡人的性格比較了解,跟她解釋:“施大芳這個人講話是難聽,但她不會來陰的,她要敢做就敢承認,羅勇性子憨厚,也不會做這種事,他家裡又隻有兩個人在家...”
另外一家餘慶家,餘父餘母明麵上看著老實,但能縱容出餘慶這個遊手好閒,脾氣暴躁的兒子來,張英就不相信他們真這麼老實。
好人哪裡能看著兒媳婦被打不想辦法,老是喜歡拿五百塊的彩禮出來說事的。
羅以嬌得罪了餘慶,餘父餘母能高興嗎?
如果按作案動機來說,施大芳家隻有施大芳有這個動機,餘慶家除了艾萍,人人都有這個動機。
餘慶家概率更大。
張英不愧是曾經給婦女主任打過下手的,說話有條有理,抽絲剝繭,很快就抓住了事情重點。施大芳家被排除,剩下的一下就鎖定到餘慶家了。
羅以嬌很是信服:“對,肯定是他們,真是不要臉,欺負我一個小姑娘!”
她一副躍躍欲試的,恨不得現在就去找罪魁禍首的麻煩。
梁娟提醒了句:“但咱們沒抓到現行。”
這就是麻煩的地方了,現在可沒有監控,要想抓到人可不容易,而且田地間走動的人多,人來人往的,彆人順手給你薅幾根苗子,偷上兩顆菜,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事。
就是人贓俱獲,當麵抓到了現行,鬨到村乾部麵前,也就是按市價賠償一點菜錢。
以前誰家遇上這種事,也就是站在地裡罵上幾句。
羅以嬌:“那就這樣算了啊?”
不是,她的菜苗就被白拔了?
羅以嬌理智上是認可二嫂梁娟的話的,但情感上還無法接受。
羅永德暫時也沒什麼好辦法:“這樣,先把菜苗給補上,回頭我讓你嫂子去村裡看看,要是沒有苗子了,讓你二哥去鎮上跑一趟。”
他們推測這件事是餘慶家乾的,但畢竟是推測,做不得數,就是找上門,彆人不承認也沒辦法。沒有抓到現行,羅永德也不能帶著兩個兒子去打彆人一頓。
要是去了,還容易被人反咬一口,到時候被議論的就是他們家了。村裡雖然比不上城裡勾心鬥角,但大家都有心眼子的,也不是那樣容易的。
要是明火執仗的,羅永德可是不怕的,絕不會讓家裡人被欺負了去。
“哦。”羅以嬌興趣缺缺,連花籃的進度都沒心思問了,跟大伯說了一聲,沒精打采的回去了。
她剛走出大伯家沒一會,文慧追了上來,偷偷摸摸的問道:“妹妹,你想不想出這口氣?”
羅以嬌停下腳步,看向她:“你有辦法?”
文慧反問:“難道你就這樣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