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芩神情冷淡:“算是認識吧,我仔仔細細地調查過她,是個很不簡單的角色。看起來不像是會做出這事的人。”她狐疑地審視神息,“這不會你隨口瞎編的吧。”
神息垂下眼,他倒是忘了還有這種可能性,哎喲,真是麻煩。
他默默在心裡吐槽,麵上情緒無波地道:“藍芩,你是神當久了就不了解人了,人這種存在,最容易受到情的影響,更何況是他們的生身父母。當然,你沒有父母也就不太了解。”
神息看她若有所思,連忙揭過這個話題:“你來這做什麼?你不會是想要追回伏夷吧?”
藍芩避而不答,語氣堅定地直接道:“神息,你能幫我一個忙嗎?我想讓你幫我讓他們徹底分開。”接著,她露出像是吞了口蒼蠅般的難受表情,“我想把伏夷搶回來。”
神息一怔,滿臉尷尬地搖頭:“呃,這我可做不到。”
“你怎麼會做不到?”藍芩的視線在他臉上逡巡片刻,冷哼一聲,“你該不會是還顧念兒時舊情吧?我可是清清楚楚地知道伏夷那家夥故意沒殺你的仇人,隻是把他放逐到深淵裡。你難道不恨他嗎?”
聽到這話的神息再也掩飾不住震驚的表情,訝異地喃喃道:“我恨他?”
“我當然恨他,但是我又不能得罪他,我還想坐穩冥王這個位置。”他無可奈何道,接著開始連聲歎氣。
藍芩輕蔑一笑:“他們鬨分開,和我們有什麼關係,隻要讓他們分開就好了。”她又輕聲勸說他,“而且,就是些讓他不愉快的小手段,他不會計較,這會破壞他的形象。”
神息沒說話,藍芩已經露出了一切儘在掌握中的微笑。
兩人開始細細商量,轉眼間已經計劃好了該怎麼做。
在等待伏夷來時,神息仍有些緊張:“你確定能成功?”
藍芩勾起唇,不耐煩地掃他一眼:“這隻是第一步,後續她會看到長著和伏夷一樣臉的人與我在一起。”
伏夷一來,便神色冷淡地瞧著兩人:“逃出神墓是重罪,你彆想為他求情。”
藍芩適時露出可憐兮兮的神色,但口中的話卻是極為狠毒。
一旁的神息則在合適的時候喊來宴從月,並給她施了一個障眼法,眼前的場景在被施法人眼裡便會變成卿卿我我的模樣。
當然,這施法實際上對宴從月無效。
宴從月進來時按照計劃裝作一臉震驚的模樣,大喝一聲:“伏夷,你在做什麼?”
隻見淩空一把劍,從天而至,凶狠異常。
這把劍劈散中間的桌椅,劍氣淩厲非常。
伏夷不解地看過去:“阿月,你這是做什麼?”
宴從月卻像是被點燃了火氣,一把推開他,隻管負氣往外走。
被推得一個踉蹌的伏夷神情疑惑地看著眼前變成廢墟的一堆,似乎還不明白她為何突如其來地來這一遭。但腳下已經有了動作,直接追了過去,連看也沒看剩餘的兩人。
外麵轟地一聲,不知名的物體在空中炸開。
神息和藍芩連忙出去看,原來是宴從月和伏夷打了起來,愈打愈激烈;實力較低的宴從月漸漸落在下風,伏夷也看穿這點,對窮追猛打的宴從月也不知然如何應對。
“你真是無理取鬨。”他有些氣悶地看著宴從月。
宴從月卻是冷言嘲諷:“是我無理取鬨,還是你早已變得初心?”
伏夷似是詞窮,隻能乾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