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夥兒再次一愣。
杜澤易放下筷子,語重心長道:“嫻兒,你聽我說啊,作為你的朋友,我們自然是希望你剛剛說的是真心話,但如果你還是覺得走不出來,沒關係,你跟我們說,我的肩膀和汐汐的肩膀一直都在,不需要跟我們說謊。”
傅堯連跟著點頭:“對的老板娘,我也是!”
聽見他們表忠心,陳令禹也很想跟著說,如果黎芝嫻需要他,他一定會像這次一樣幫她的忙。
可他終究隻不過是個外來者,是又蒼原的客人。
於是到了嘴邊的話又被他咽下去了。
黎芝嫻看著他們,大笑起來:“行了,彆給我搞肉麻的這一套,我什麼時候在你們麵前說過謊,我那還不是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你們都省點說我的力氣吧,下午燒烤的時候我看誰不乾活!”
一聽見乾活兩個字,大家立刻哀嚎起來,隻是奈何不了又蒼原老板娘的權威。
*
下午的燒烤安排在了樓頂,黎芝嫻早就叫人去買了兩隻羊來做烤全羊,還準備了許多啤酒、桌遊,請全體員工以及今天正住在又蒼原的客人嗨皮一頓。
就在黎芝嫻他們往樓頂一箱一箱地搬東西時,又蒼原的門前出現了一個不速之客。
邊怡還是穿著一身的羊羔絨外套加闊腿褲,提著行李箱背著書包,小心翼翼地往又蒼原裡麵打量。
是陳令禹先看到她的,他叫住正在忙碌的黎芝嫻,說:“你妹妹來了。”
黎芝嫻指揮著小達勒上去幫杜澤易支燒烤架子,聽見陳令禹的話,轉頭看向大門。
邊怡看見她臉上的笑收斂了半分,這半分像是對邊怡下的詛咒一般,讓她往後退了一步。
“你彆這麼凶。”陳令禹對黎芝嫻說。
“我沒有凶她。”黎芝嫻下意識反駁。
雖然黎芝嫻的長相是明豔動人掛的,但她嘴角沒有笑滿的時候看起來是有些冷漠。
高中的時候,很多人不太願意和黎芝嫻說話也是因為她看上去很不好接觸,所以間接導致了黎芝嫻高中時沒有朋友。
隻有陳令禹知道,她內心是多善良的一個人。
黎芝嫻再次揚起了笑容,走過去對邊怡說:“你來怎麼不提前跟我說一聲,我好去接你啊。”
從西城市區到紮拉錯有大巴,但是坐起來麻煩。
邊怡低著頭,跟黎芝嫻走了進來。
她聽見有人跟她打招呼:“你好。”
抬頭一看,是戴著黑框眼鏡的陳令禹,陳令禹的麵相看起來就比黎芝嫻和善許多,眼角雖然有點下垂,但看起來很無辜,笑起來的時候更是顯得他像個剛高中畢業的少年。
如果不看陳令禹那身咄咄逼人的律師氣質,他好像是那種,給一顆糖就能拐跑的乖小孩。
而在邊怡看來,那個壞人就是黎芝嫻。
“你好…陳律師。”邊怡不敢抬頭看陳令禹。
“家裡的事情解決了嗎。”黎芝嫻給邊怡拿了一瓶可樂,問她,“你媽媽還好嗎?錢夠不夠,需要什麼跟我說。”
邊怡摳著可樂的易拉罐環,半天都沒拉開,她無奈地看了一眼黎芝嫻。
“媽媽還好,舅舅和舅媽來把她接回娘家了,我不想回姥姥家,也不想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