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曜知抬眼,“我送過彆人一顆星星。”
當事人白榆默默的放下了一根手指,明明是兩顆,一顆被她在飛機上洗掉了,一個還躺在她家烏龜缸裡,不提她都要忘了。
顧曜知之前說烏龜缸裡的那顆是玻璃做的,她當時隻看了兩眼也分辨不出來,然後就很快被他丟了進去,根本沒有預料到。白榆後來知道那塊表要三十多萬的時候,也懷疑過那顆星星,是不是什麼寶石之類的物件,可他丟的那麼隨便,眼皮眨都不眨,加上那盒子什麼logo也沒有,其貌不揚,她估摸著頂多是顆皓石之類的材質。
岑璟朝他們倆看了一眼,緩緩放下手指。
明明是很簡單的遊戲,可大家卻都好像求勝心很強,次次說出來的東西都不留餘地。
很快白榆又隻剩下一根手指,在她之前的是寧寧。
寧寧咬了咬下嘴唇,看著林敘道:“我從來沒有戀愛過。”
現場靜默一片,幾乎所有人都扣下去了最後一根手指,除了寧寧、白榆和寧司硯。
關於岑璟,白榆一直記得她和寧寧說的討論。
——“交往過一天算談戀愛嗎?”
——“當然不算啦,誰上一天班還寫在簡曆上的。”
白榆感覺好幾股視線都在盯著自己,其中有兩股最為熱烈,一股是來自岑璟的,另一股她不太確定,為什麼顧曜知也不滿的看著自己。
如果她輸了,她得喝完麵前這杯酒,那等下是裝醉還是不裝醉好呢?裝醉的話一般要多久上臉?這次還親不親他?她思考的頭大,可時間迫在眉睫。
白榆看著自己最後一根沒有彎下去的手指,肯定的回答:“我從來沒有戀愛過。”
岑璟臉垮了下去,一口悶完了眼前的酒。
顧曜知眼神沉幽,也接受了懲罰。
謝澄川看著林敘彎下去的手指嗤笑一聲,全然不記得自己也全部放下了手指。
全場隻有寧司硯嘴角還掛著笑容。
大家又堅持了幾輪,但寧寧在第五局就已經失了興致,開始搖起了骰子。
白榆起身去了洗手間,岑璟不知何時站在了外麵,下頜繃到了極限,冷著俊臉責問:“為什麼不承認我?”
白榆感覺自己的太陽穴在突突的跳,上次不都說好了以後就是普通的上下級關係,怎麼現在又來讓她給身份呢,更何況這種無意義的身份有什麼用,難道是前男友,他們就能回到從前嗎?
“你上次不都聽到寧寧說的嗎,我們那根算不上談戀愛。”白榆繼續說:“岑璟,這有什麼意義呢?我又不是你第一個女朋友,我們的關係隻維存了一天,以後站在你身邊那個人也不會是我,你占著這個身份有意思嗎?”
“怎麼沒意思。”岑璟:“我是你交往的第一個啊。”
“還是說,你準備告訴那個顧教授,他即將成為你的初戀?”
白榆這次是真生了氣,她還納悶岑璟跟著來酒吧做什麼,原來是為了這個。
“和你有什麼關係?”她諷刺意味十足,“你捫心自問,我答應的那晚,你心裡從來沒有想過,果然她社交不廣就是比較好騙嗎?”
“岑璟,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