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司硯清笑著點點頭。
傅源也同樣震驚,“白榆,你怎麼這麼快,在哪學的?”
“沒學過,我也沒想到。”她站起來提著杠,“可能是新手保護期吧。”
傅源話聽著有些酸溜溜的,“也是,釣魚這種事,新手是容易上鉤些,寧寧你不會也是新手吧?”
“不是,但我沒有新手加成照樣打敗你。”寧寧放下杠,幫她把魚取了下來。
“行,誰輸了誰今晚請客。”
……
白榆沒聽他們說話,此刻聚精會神地看著桶裡那條小魚,巨大的成就感一下將內心充盈,突然理解了為什麼不管天寒酷暑,自己總能在黎川江邊看到釣魚的人。
本來想發個朋友圈,又想起自己是過來工作的,等下影響不好,隻拍了幾張照片留個念想,畢竟誰也不知道下一次還有沒有這麼好的運氣。
但她今天運氣實在是好,五杠能中三杠,她對魚也沒啥要求,不論大小品種,上鉤就行,不一會兒就有了小半桶。
寧寧和傅源兩人沒多久就換個地方繼續比著,白榆坐在原地,好奇地看著寧司硯乾乾淨淨的桶問,“你不換個地嗎?”
“無所謂,它們願意上鉤自然會咬。”寧司硯枕著雙手躺在睡椅上,從教完她後壓根就沒動過,原來拋下去的魚餌早就散在了水裡。
這裡安靜,湖光瀲灩,偶爾能聞見幾聲空靈的鳥鳴,其實就算不過來釣魚,光是坐在這裡也是安逸舒適的。
不知道是前麵傅源瘋狂打窩讓這一塊的魚群吃飽了,還是白榆的新手期消失了,她的魚杠也沒有了動靜。
聽見寧司硯這樣說,她也不管了,靠在躺椅上看天空。
六月初的天空純淨透明,雲彩跟棉花糖似的泛著淡淡的白,夏風暖暖,白榆微闔的眼養神。
突然聽見寧司硯冷不丁的來了句,“姐姐,我給你說個故事吧。”
“隨你。”她換個姿勢,想睡覺。
“從前有個男孩,他小時候總是搬家,常常一個地方待著三月不到,就又去了另一個地方,後來有一次他終於安定下來,你猜,他搬到哪裡去了?”
“你這不是故事嗎?怎麼還要一問一答的。”白榆犯迷糊的緊。
“你猜猜嘛。”寧司硯有些不依不饒。
“學校附近?”她想起了孟母三遷,讀書的時候常看見有母親在學校附近陪讀,一日三餐,頓頓的不拉的陪在孩子身邊,她從前很羨慕,現在想起心中竟沒有半絲波動。
“不是。”寧司硯頓了頓,“是一個有很多小朋友的地方。”
“那不是很好,正好多些玩伴。”白榆抓了抓昨天被咬的蚊子包,野外的蚊子確實比較毒,哪怕塗了藥第二天依然是紅腫的,不見消退。
“不好,那裡很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