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前些天在電梯裡聽到的話,白榆怕他半夜不舒服想吐也被嗆著,算了,就當作還他上次照顧自己好了。
她順了順他的背,等他平息了才問:“他為什麼又來煩你了?”
“他喜歡的人嫌他老。”顧曜知放下水杯,實話實說。
“就不能不來往嗎?”
“太熟了,沒辦法。”顧曜知這句也是實話。
也是,要不是感情夠深厚,做過那樣的事又怎麼會原諒他,白榆腦海裡閃過一張人臉,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她問完,顧曜知突然長手長腳的圈住她,倚在她的肩上,甕聲甕氣的問:“你呢?也喜歡年紀小的嗎?”
好奇怪,為什麼用個也,白榆估摸著應該是謝澄川遇上了這個問題,她沒有在年齡上設限過要求,碰見喜歡的人已經很不容易了,而且顧曜知本來就比她小啊,她最後給了個模棱兩可的答案,“看情況吧。”
顧曜知沉默兩秒又問:“上次在飯店那個是你前男友?”
“算不上,大學時候的事了。”
“那今天那個呢?”
“同事的哥哥而已,就是做蛋糕的那個,你不是喜歡吃嗎?”白榆拍拍他的手,覺得他現在在耍酒瘋,卻有問必答。
顧曜知是心滿意足了,想問的事情都有了答案。
他怕白榆在分開的那段時間裡,又把心掰了一塊分給了彆人,後來者居上,他覺得自己也許會搶不過,也代表著白榆並沒有多記得他,可以坦然與彆人相愛。
但還好,並沒有,其實這並不能代表什麼,但很奇怪,他覺得心安。
她在那些時間裡不愛他,也不愛彆人,他和那些喜歡她的人處於同一水平線,誰也沒走進她的心,不分先後,他沒有輸給任何人。
顧曜知張了張嘴,沒有再說,他還沒傻到現在去問白榆愛不愛他這個問題,她好不容易向前了一步,他要有點耐心才行。
白榆覺得顧曜知喝完酒比她正人君子很多,最多抱抱她就會乖乖睡覺,不像她又是親彆人還要彆人和她講故事。
他也像是真困了,呼吸平穩的靠在她肩上,眼底下還有淡淡的烏青。她不知道顧曜知是什麼工作,有時候下班比她還晚,偶然間看過一次他的電腦,上麵全是複雜的圖形數據和代碼,看的人頭疼。
她想自己也許該了解他多一點,不光是他的生日,還有很多很多其他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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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電樓下。
以前的專業老師給白榆拉線了個氣象學的老教授做專訪,想針對最近反複無常的天氣變化做科普知識,約在下午的四點。
她兩點半就帶好裝備的去公交站等車,從這邊過去坐車要四十分鐘,她沒進過黎川大學的新校區,還得找樓層位置,不過時間上肯定是綽綽有餘的。
和她一起等車的是徐薇,與她的風輕雲淡不同,徐薇顯然焦躁了很多,電話接完一個又一個,眼圈都有些發紅,等好不容易接完這才發現站在自己旁邊的白榆。
徐薇極快的收拾好自己的情緒,恢複從容的職場女性的模樣,“去哪兒?”
“黎大新校區有個專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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