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了解過愛情的她,決定試一試。
方靜也是那晚找到的她,笑臉盈盈,明媚動人如暗夜裡怒放的玫瑰,說出來的話卻像深埋在地底裡的井水,寒涼又刺骨。
“白榆,你知道嗎?岑璟隻是在玩你而已。”
白榆大學的時候沒有參加過什麼社團,有限的時間都拿出去做了兼職,除了和寢室那幾個女孩相熟一點,其餘人對她而言與陌生人無異,所以很少有人跟她說學校裡的那些八卦逸聞,以至於回去後她第一眼看到方靜站在自己宿舍門口,誤以為是室友的朋友,還衝她笑著示意了下。
所以她也從不知道,剛剛在樟樹葉下還紅著臉和她告白的男生,其實交往過很多女朋友,而方靜就是最久的那一個,據方靜那晚的自述,他們來來回回分了五次,每次分手,岑璟就會找新的女孩曖昧交往。
白榆第一次主動問了室友一些八卦,室友還不知道他們這些彎彎繞繞,隻說岑璟確實交往過很多女孩。
她不相信什麼浪子回頭金不換這種鬼話,也覺得自己沒有那麼大的魅力能夠讓岑璟回頭,岑璟不值得她去賭,好在她也沒有動心太深,一切皆可回頭。
愛情是選擇題,不是對錯題。
在今晚前,白榆從未怪過他,畢竟岑璟那時給過她選擇權的,有時候也會覺得,如果自己當時勇敢一點,賭一下,會不會其實不一樣。
但其實心裡也明白,這件事就算是重複一百遍,她依舊會做出那個選擇。
白榆不想再在這件事情上多做糾結,拿起手機準備重新導航,這時有人輕輕把頭靠在了她的肩上,她沒反抗,因為氣味太過於熟悉。
顧曜知輕輕靠在她的肩上沒說話,他比白榆高很多,這樣倚著,其實並不舒服。
“你這是做什麼?”
“太累了,想靠一下。”顧曜知把頭埋低了幾分,找了個稍微舒服的姿勢沒有再動,“你說要對我好,不會靠一下也不準吧。”
“行行行。”白榆放棄掙紮,比起顧曜知去追問她些什麼,還不如這樣,至少會讓她有種被需要的感覺。
兩人靜默著沒有說話,隻有天空中朦朧的星在閃爍。
過了很久,顧曜知才輕聲開口:“疼嗎?他好像握的很緊。”然後自顧自的拉著她的手吹了吹,小小的氣流騷動著她手腕上的皮膚,有些發癢。
恍惚間,白榆想起了他們在墨西哥被綁架的那個夜晚,他也是這樣,在警察局門口輕輕吹著她的手腕,小心翼翼的問她疼不疼。
岑璟的手哪有那樣的威力,縱使當時握的再緊,現在那些紅印也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又跟著我?”白榆不確定,畢竟這附近公交站就這一個,她今天出門早,也不知道顧曜是不是開車出來的。
顧曜知意外的沒有否認,而是“嗯”了一聲。
“那你怎麼不叫我?”
“因為,我不確定你會不會停下來。”他不太敢。白榆走路總是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