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吃嗎?我隻有這個。”她主動的把麵包推了過去,那片孤零零的吐司也跟著倒了下去。
顧曜知沒在意,長手一捏提了起來,小口的吃著,白榆想起這個冷得有點乾巴,準備起身給他倒杯水,就聽見他冷聲道:“白榆,你竟然給我吃過期的東西。”
怎麼會呢,她剛剛才吃過。
顧曜知黑沉著臉把麵包遞回去,她接過,過期了三天。
“……”
她心虛的放在桌上,“要不你還是彆吃了吧,或者你等下回去再吃?”
“你晚餐就吃這個?”
那袋麵包是打開的,還帶著從冰箱裡拿出的冷意,一看就是白榆前麵吃過。
“我忘了,不過它一直是放在冰箱裡的,剛剛才拿出來的,也許還沒有那麼快變質,你就吃了一口,應該沒事的。”她越說越心虛,自己還說補償彆人,結果第一次來她家,就吃過期的東西。
顧曜知嚴聲說:“你知不知道,吃過期的東西會食物中毒的。”
她沒敢狡辯,隻感覺自己以前還挺幸運的,吃了竟然一直沒事。
“下次不吃了。”白榆覺得自己認錯的態度很誠懇。
顧曜知‘哼’了聲,把麵包拋進了旁邊的垃圾桶裡。“我現在很懷疑你的話,你吃過期的東西,竟然還敢說大話要給我錢。”
“那,能少給點嗎?”她小心提議,反正都這樣說了。
顧曜知拒絕的很果斷:“不能。”
“……”
白榆昨晚一晚沒睡,早就有些困了,聽完他拒絕了自己也不想再說話,抱著腿倚在手背上休息。
窗外的雨悄然的停息了些,不再像之前那樣激烈,隻密密麻麻的下著,持續不斷的雷鳴也在某一刻徹底消失在了這個夜晚。
在她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屋子裡突然亮了起來,連帶著窗外的路燈也隨之都恢複了照明,耀白的燈光讓白榆一瞬間就清醒了過來。
“來電了。”
她回頭,看見顧曜知也不知道何時閉上了眼睛,手中抱著一個枕頭垂著腦袋,低著頭猶如被澆築的雕像,一動不動。
他睡覺一向很乖巧,安安靜靜的不會發出任何聲音也不會亂動,白榆記得自己離開的那個早上,他也是這樣緊闔著雙眼,神情卻比現在更加放鬆。
這人也睡的也太快了吧,這樣睡下去,怕是明早起來脖子都僵了,她揮揮手,小聲喊了句他的名字,沒有得到任何反應,卻發現他臉上的紅暈越來越大。
她的窗戶都是關著的,按理說並不會冷,白榆猶豫著把手貼了上去,想測下體溫,顧曜知像是軟骨頭一樣貼著她手的方向倒了下去。
她一隻手哪撐的住,連忙伸出另一隻也去捧著,但是無濟於事,兩隻手交疊著被他壓住沙發堆著的枕頭上,連帶著人也倒在沙發的邊緣。
他臉好滑呀!
白榆被腦子裡的想法弄懵了,廚房突然傳來了吱呀的電流聲,她連忙偏過頭去看,以為是自己開了什麼停電沒有關,但廚房並未再有任何動靜,似乎隻是普通的電流聲。
她回頭,發現顧曜知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醒了,在她手心上蹭了兩下,聲音略帶沙啞,“你在乾什麼?”
白榆支吾道:“我想測下體溫。”
她不知道顧曜知信不信,可她的雙手還壓在他的臉下,那灼熱的溫度像是火山深處的熔岩,隨即將要融化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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