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多管閒事。”顧曜知果斷的掛斷了電話,將蛋糕放在了旁邊的桌上。
她又不愛吃甜的,送這個乾嘛。
他有些疲倦的坐在沙發上,燈也沒開,屋子裡透著外麵的光,其實並不黑,反正沒有他那天醒來房間裡黑。
良久,他朝牆壁的另一邊看去,無聲的笑了下,她好像其實也沒有什麼變化,隻是多了一對耳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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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榆把購物袋僵硬的放在門口的鞋櫃上,有些腿軟的順著門後蹲了下去。
他竟然成為了自己的鄰居,兩人的距離隻有一牆之隔。
門外傳來了關門聲,白榆終是回過了一點神。
這種緊張的感覺一直持續到了第二天白榆去上班,她都有些不敢出門,生怕一出去就會碰見他,隻能趴在貓眼上看,直到顧曜知打開門坐電梯下去了,她才慢吞吞的關上門下去。
昨夜下了一整夜雨,今早竟然放晴了,陽光穿過淡薄的雲層,暗淡的灰色終於告彆了黎川市的天空。
白榆剛出樓道還沒來得及感受一絲暖意,就聽見了那熟悉的聲音,顧曜知倚在牆邊,穿著一件卡其色的長風衣,寬肩窄腰,斑駁的陽光落在他的碎發上,他慢條斯理的說:“白記者,也去上班?”
明知故問,白榆悻悻的轉過身:“顧……”
“顧曜知。”他提醒道。
“早上好。”她牽強的扯著嘴角,打了個招呼。
“我建議白記者還是早點習慣叫我名字比較好,畢竟我們現在是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你說是吧,白榆。”他走了過來,故意將白字說的極慢。
白榆也不敢說他不對呀,隻能連忙點頭:“你說的都對,那我先去上班了。”
“白記者,是去黎川電視台嗎?”
“是……吧。”白榆覺得他們兩個看起來實在不像是順路的樣子。
“那我送你,白記者應該不介意吧。”顧曜知拿出車鑰匙,對著綠化帶旁的一輛黑色SUV按了一下,車燈應聲的閃了閃。
“我們應該不順路吧。”她小小的反抗了一下。
“順不順路,你又沒問我。”顧曜知偏頭盯著她:“還是白記者自己覺得,我們不順路。”
——“白榆,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對我沒有興趣.”
白榆被盯著有些慌亂,腦子裡不自覺冒出這句話,“那你,順路嗎?”
“順路。”
……
白榆看了下他的眼神,自覺的打開了副駕駛的門,怕顧曜知等下又說什麼白記者,是準備幫我當司機之類的話。
顧曜知開著車朝黎川電視台開去,中間沒再說一句話,直到白榆準備下車,他才若無其事的開口:“白榆,你真的沒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嗎?”
白榆扶著車門沒關,她怎麼沒有,她其實之前有很多話想和他說的,隻是時間過了太久,等她真的再遇見顧曜知的時候,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口,心中被那無限放大的內疚占據了所有。
顧曜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語氣放柔了幾分,“白榆,想好了再來找我,好嗎?”
白榆愣了一下,輕輕點了下頭關上車門,不安的又回頭看了他一眼,才往廣電大樓的門口走。
一整個上午白榆都沒有靜下心來,腦子裡都是顧曜知昨晚嫌棄的把那顆卷心菜丟進她袋子裡的畫麵,一遍一遍,猶如進入了循環。
她掏出手機思考要不自己搬走算了,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