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回去,岑璟就給她發了十多條語音,三秒到六十秒的都有,不變的是開頭那句稱呼——老婆。
白榆現在想想還是會起一層雞皮疙瘩,所以聽到第五條的時候就聽不下去了,全部轉成了文字。
沒一句話是有用的信息。
第二天,她就主動和岑璟說了分手,她說的很委婉,把責任全部歸了給自己,希望兩人回到原來的關係。
岑璟俊朗的臉瞬間黑了下去,從此每次看到她都板著個臉,白榆不知道他為什麼這樣,畢竟自己隻是提了分手又不是綠了他。
白榆也不在意,因為他們兩個一開始也隻是點頭之交這種關係。岑璟比她大一屆,軍訓的時候當過她們班的輔導員助理,風趣幽默長的帥,尤其對待女孩溫柔至極。大二他們又常常在黨課上碰見,除此以外她對這個人的了解並不多,所以她也不懂為什麼岑璟會跟她告白。
她後來把這件事歸結於自己當時的虛榮心,那時她已經大三,幾乎所有人都戀愛過,唯獨她沒有,突然跳出來一個岑璟那樣的男生說喜歡她,沒有人會拒絕。
車又快到站,白榆慢吞吞的站了起來,這時對麵的車也亮起了車燈,她坐下之前朝那邊看過一眼,黑色的車子就停靠在那路燈之下,昏黃的燈光照不暖那輛車的顏色,白榆莫名覺得它很孤獨。
原來那車上一直有人啊,白榆沒多看,低頭上了公交車。
已經是晚上十點多,車上的人並不多,她坐在了窗邊,眼神空洞的望著窗外,視線沒有焦點。
前段時間連續的暴雨近來轉變成了綿綿細雨,已是三月初,黎川市的溫度還是很低,入夜之後,時常刮起狂風。
白榆根本撐不住傘,索性直接收了起來把棉服的帽子戴上,回到家的時候整個人淩亂到不行,隔壁的門前依舊光潔如新,看不出有住人的痕跡。
她對這未曾謀麵的鄰居印象不算太差,房子裡有工人進去過,但是卻從未吵到過她,嚴格按照法規的裝修時間去處理,哪怕是周末也是早上十點以後,下午五點就沒有了聲響,更不必說那些裝修垃圾,一次都沒有在門口堆積過。
十一點半,白榆陽台的燈光早就暗了下去,那輛停在樓下的黑色車子終於緩緩的駛離了這裡。
第二天白榆才剛到電視台門口,寧寧就撲了上來,挽著她一起進了電梯,從裡麵出來後便立馬說道:“學姐,我知道新來的上司是誰了,說不定你還認識呢。”
白榆右眼皮跳了跳。
“寧寧是嗎?”下一秒,岑璟的聲音從後麵傳了過來。
寧寧轉過身,臉上有些嬌羞,“學長好。”
“白記者不跟我打招呼嗎?”岑璟微笑的看著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白榆。
白榆隻能抬頭恭敬的叫了一聲:“岑主任好。”
“倒也不用這麼嚴肅吧,畢竟大家是一個學校的,我覺得寧寧的稱呼就很好。”
白榆聞言敷衍的笑了下,她昨晚就有了預感,但她覺得這不算什麼,畢竟她對那段感情從未耿耿於懷過,隻是希望岑璟能公事公辦,不要因為以前那些事去為難她的工作。
很快,白榆就發現自己的想法完全是多餘的,因為岑璟基本上把她當做了一個透明人,最常說的話就是,“哦,還有白記者呢。”
白榆也不在意,每次都認真的點點頭回一句‘是’,然後才發表自己的意見。
入了職場,大家都是明眼人,看破不說破,反正對自己的工作又沒影響,再加上最近天氣多變工作忙,所以沒有引起什麼討論。
除了還是實習期的寧寧。
“姐,你有沒有覺得他有點針對你啊?”寧寧把頭埋著白榆的辦公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