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寧也沒在意,隨意的又扯了一個話題,“姐,你那個新鄰居怎麼樣啊,我家對麵也搬來了一個,到現在我都沒見過他人影,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你要知道鄰居是男是女乾嗎?”白榆有些不解。
寧寧嘟了下嘴,“我爸說的啊,遠親不如近鄰嘛,多個朋友多條路,要我跟鄰居打好關係,說不定哪天就能派的上用場呢。”
寧寧住的是廣電附近的高級小區,有這種想法倒也沒有問題。
白榆倒是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她最開始租的是城中村的自建房,價格便宜,水電費也不貴,租戶們什麼職業的都有,都是底層人士,大家自己一天天累的不行,回家根本沒工夫折騰這些那些,就是個睡覺的地。
那天白榆得知自己誤診,眼睛哭腫從醫院回來時候正好碰見了房東大嬸,大嬸有個跟她差不多年紀的孩子,所以對她一直還挺照顧的,見她哭成那樣,連忙心疼的安慰她。
白榆搖搖頭說沒事,想把上個月的燃氣費付給她,結果大嬸笑的滿臉褶子都要聚到了一起,說自己這幾棟樓都要拆遷了,這點錢就算了。
從那以後,白榆的租房運氣就一直不太好。
其實她挺能忍的,租房子嘛,難免會有大大小小的各種問題,她不喜歡麻煩彆人,不是什麼大問題都是自己修修就差不多了。
但她這人也有一毛病,睡眠淺,偶爾幾天還好,時間一長根本受不了,她從那裡搬走後第一戶新鄰居是對新婚夫妻,一吵架就摔東西,劈裡啪啦的作響,白榆隻能戴著耳塞睡覺,可提前退租錢又不會退,好在是三月短租,她很快換了一個地方。
第二次是個熊孩子,天天在家打籃球,其實也還好,至少熊孩子要上學,十一點後也就消停了,隻是周末要聽一整天。
白榆忍了幾個月,結果熊孩子開啟了暑假模式。她又換了一家新的,這次對麵沒鄰居,可是住了幾個月後,對麵突然搬進了一個社會青年,一到晚上十一點就開始放音樂和朋友在家蹦迪,她一開始選擇戴耳塞忍忍,但聲音實在太大了,怎麼著也沒用,她就去提醒了兩次,反過來卻被他們嬉笑著要不要一起,甚至還過來敲她的門。
白榆不想招惹他們,本來還有一個月才退租的,她也提前搬走了。
從此她租房隻有一個要求,鄰居正常就行,這才輾轉到了現在的地址,住的小區離黎川大學老校區很近,是一個校內老師分配的安置房。
她的旁邊一開始也沒有住人,直到上個星期才開始有人陸陸續續的往裡麵搬新家具,所以她也不知道那人的模樣。
從KTV到地鐵站需要過一條馬路,寧寧本來是準備打車回去的,聽到她說要去坐地鐵也說自己坐地鐵回去算了,兩人便站在紅綠燈旁邊等。
“又下雨了唉。”寧寧打開自己的傘舉過兩人的頭頂,小雨淅淅瀝瀝的打在雨傘上。
綠燈亮,寧寧挽著她一起過馬路。
路過馬路中間的時候,白榆感覺聞見了一股很熟悉的味道,淡淡的雪鬆香。
她腳步停了下來,眼底閃過一絲詫異忍不住朝後看去,可人流量太多,大家又都撐著傘,她實在分不清楚。
寧寧也跟著停了下來,“姐,怎麼了?”
“沒事,我以為碰見了認識的人。”白榆回過神來對她笑笑。
其實一開始她回來的那幾個月也有點擔心,窮學生會不會在電視上看到她呢,可是她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全國600多個城市,三十四個省級行政區,她所在的頻道隻能在這個省內看到,受眾群體還是中老年,她覺得這種可能微乎其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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