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曜知看著她閉上雙眼,眼底閃過一絲落寞。
白榆的睡意瞬間襲來,迷迷糊糊之間聽見他說:“那我如果是做那個,你會怎麼樣?”
這小孩果然對自己的工作很在意,他如果真不是‘快來’的人,那些人在樓下蹲他做什麼。
不過這也是正常的事,畢竟她還真想不出,誰會承認自己是隻鴨子。
會怎麼樣,白榆腦子暈乎乎的回想下自己出發之前是準備乾嘛來著,“大概會想親你吧,你長得很好看。”
她指尖陷入了掌心,感覺自己被雷劈了一樣,她說了嗎,剛剛是做夢吧,她怎麼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白榆感覺自己要瘋了。
‘啪’的一聲,房間的燈驟然亮起,顧曜知坐直了起來,白色短袖因為前麵躺著,此刻有些向下滑,露出胸前那一塊白皙的肌膚,肌肉清晰可見,他也不拉,就那樣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的用視線纏著她——一副來吧,我給你親的表情。
白榆一開始是準備裝死的,但是這少年明顯沒想給她機會,故意開了燈,戳破她的偽裝,她隻能假裝睡眼蒙矓的樣子道:“你開燈乾嗎?”
“我聽到了。”
顧曜知也不催促,刺眼的白熾燈如高溫炙烤著白榆的內心。
白榆難為情的往被子裡縮縮,自己一張老臉算是丟光了,前麵彆人問她幫不幫自己,她不說話,背地裡卻想偷偷親人家。
騎虎難下,她咬咬牙坐直了起來,笑著準備裝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麼晚還不睡啊?”
“睡不著,有人剛剛說想親我來著。”顧曜知的視線無聲的落在她的臉上,一臉委屈。
“……”
“我那是夢話。”白榆想要否認到底。
他靠近佯裝認真的看了看她的眼睛,而後無奈的搖搖頭:“你在說謊。”
“你……”
“我輔修過心理學。”
白榆感覺自己最後一條後路也被他此刻踩得死死的。
“哈哈,哈哈,出去讀書學的還挺多。”白榆開始胡亂的轉移話題,“今天天氣挺好的,一點也不熱,這被子蓋不蓋也無所謂。”要不然她還是帶著被子滾到地上睡算了。
……
“窗外月光真好啊,要不我們出去看月亮吧……算了。”樓下還有人呢。
顧曜知撐手偏頭,笑眼彎彎,白榆眼角抽了抽,正好撇見他小臂上的一小點紅,又開始胡言亂語起來:“哎呀,你看你手都流血了,快點睡覺,讓它好起來。”
“快點讓它好起來,快點……”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顧曜知低頭看了眼,小臂上的朱砂痣清晰可見,“沒出血,是痣。”
接話了,接話了,看來她轉移話題這一招起效了,白榆不打算讓話題冷下去,“哈哈,看著跟守宮砂似的,不會是特意為我留的吧。”
“……”
救命,有沒有人可以管住她的嘴,她一定是生病生糊塗了,一晚上淨在這裡說瞎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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