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過神一把推開站了起來,揮舞著小拳頭齜牙咧嘴的說道:“我付錢,我說了算,你要是再亂動,我就打死你。”
顧曜知被她推開,此刻正慵懶的躺在床上,眼皮掀了掀,一副任她宰割的模樣,“有沒有人告訴你,你這樣好像一隻小兔子。”
毫無殺傷力。
“那有沒有人告訴你,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白榆反駁了回去。
顧曜知聽到這話卻突然凝眉坐了起來。
白榆剛剛還囂張的氣勢瞬間偃了下去,隨後立馬感覺有什麼東西從她的人中前滑過,她伸手一摸,竟是一抹鮮紅。
顧曜知的反應比她更快一些,快速將她的頭向前傾了一些,一隻手捏住她的鼻子,另一隻手抽出紙巾墊在鼻子下麵,避免血向下蔓延。
白榆感覺到一陣眩暈,心止不住的向下墜去,無力的失重感包裹著心臟,病發的這麼快嗎?
那些被假裝掩蓋的念頭,又如同噴湧的泉水的源源不斷的經過她的思緒,白榆腦海空白了瞬間。轉而是慶幸還好自己已經來到了芷溪,雖沒見到那人,但至少也完成了她心中的一個願望,也不知道那個小女孩回去以後會不會聽她的話回去讀書,還有,眼前這人。
他大概被嚇到了吧。
白榆回過神的看著眼前的少年,他還單膝跪在自己身前,修長的手指還捏著自己鼻子,纖長的睫羽下,神色緊張卻又溫柔至極。
她覺得自己可能是真的病入膏肓了,看著這人竟莫名覺得心軟,甚至還有一點想哭,這完全不符合她的情緒。
片刻後,顧曜知鬆開手,又仔細觀察了一下,確認她無礙後才神色鬆了鬆站起來,“垃圾桶在哪?”
“門口。”
白榆也跟著起來去門口處的洗手間想洗臉,路過鏡子的時候卻被自己嚇了一跳,裡麵的人臉色白的如一張紙,發絲淩亂,鼻子下麵還有血色的痕跡,比鬼好不到哪去。
她其實一開始還有點緊張,怕這窮學生真對她做點什麼,此刻倒是釋然了,她這個樣子和情況,指不定吃虧的是誰呢。
房間裡隻有一張小沙發和一張床,單人沙發他估計隻能坐一夜,白榆坐過長途汽車,那滋味並不好受。打地鋪這裡才一床被子,他拿去了自己連蓋的都沒有。
白榆走出去,見他還停在垃圾桶處沒動,還以為是自己前麵流了太多鼻血他被嚇到了,也隨意的掃了眼,這不看不要緊,一看裡麵竟然全是前麵小女孩塞給她的卡片。
顧曜知挑眉失笑道:“選擇還挺多。”
“不是的,彆人給我塞的,我一張也沒留。”她可跟這些沒有半毛錢關係。
“那這個呢?”他食指與無名指之間舉起一張藍色卡片,玩味的看著她。
白榆打量著隨後往口袋裡一摸,空空如也,估摸著是剛剛自己摔下去時掉出來的,沉思兩秒接著矢口否認:“不知道。”
他眼裡的笑意更深了些,拖長尾音“哦”的一聲,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白榆鎮定的走到床邊,雲淡風輕的說道:“你睡左邊,我睡右邊,可以嗎?”
顧曜知偏了下頭,靠在牆邊隻是安靜的看著她。
白榆也不管他真信還是假信,她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