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我為樂?日行一善?”
“好,好呀。”白榆心裡是不想去的,但騎虎難下。
但算起來,陪他一起看星星和再給他兩千塊錢,她還是選擇前者,畢竟她現在的時間才是真的不值錢。
臨近傍晚,赤橘色的霞光將瓜納華托換上統一的暖色,暑氣消弭,人漸多路也擁擠了起來,兩人隻能跟著人群向前流動。
白榆沒打算真的跟他到什麼特彆的地方去看星星,覺得隨便找塊空地望兩眼就差不多得了,於是看準時機,拉著他終於逃離了人海。
這才發現,兩人竟走到了墓地旁,當地人正在碑前點著白燭,白榆愣一瞬,硬著頭皮往前走。
但是這裡也並不比馬路上好走,再往又圍了許多人,稍裡的一圈是一整支準備好的樂團,最中間是一座盛大的墓碑,周邊被精心裝飾了許多萬壽菊,白色蠟燭和各式的精致小點擺放在上麵,所有人都在翹首以待。
這裡被堵的水泄不通,白榆向前不了,隻能被迫站在原地和顧曜之一起看著。
夜幕降臨,樂器被緩緩吹響,是一首極歡快的頌歌。
場麵頓時熱鬨了起來,不斷的有人順著節奏舞動,絲毫沒有考慮其他的任何因素,儘管他們正站在一個陌生人的墳墓前,詭誕又熱鬨。
在墨西哥,這是習以為常的事情,亡靈節的時候在夜幕下載歌載舞是為了等待亡靈的回歸團聚。
白榆在周圍人的隻言片語中大概知道一些墓主的信息,青梅竹馬的妻子因病去世,丈夫每年都會請樂隊過來演奏她生前最喜歡的音樂。
男人在人群中沉醉的旋轉著,可惜那段雙人舞終究是隻有一人上場。
人總是對未擁有的東西無法釋懷,她也一樣,她渴望有人如同那樣熱烈的愛著自己。
永遠的記掛著她。
白榆踮著腳尖想看一看那個幸運的女人,是多麼漂亮才能多年過去仍然被記掛著,但嘗試了好幾次都以失敗告終。
“要我幫你嗎?”顧曜知驀然開口。
她這才想起旁邊還有一人,這人話並不多,白榆走他跟著,白榆停下他就站在一旁也不催促。
她覺得不好,等下流星溜走了怎麼辦。
“怎麼幫我。”白榆嘀咕著,下一秒,整個人就被騰空升了起來,顧曜知單手抱起了她,卻並未有過多的肢體接觸。
白榆被嚇小聲驚呼,好在他們在圈外並未有人在意,轉而立馬用手圈住了他的脖頸保持穩定。“你……”
“現在看得到了嗎?”顧曜知仰著頭看她,眼神清澈明亮,似乎並無惡意,隻是單純想讓她看到而已。
有一股燥熱從皮膚相貼處升起,一瞬間遍布了全身,白榆側過頭覺得有些耳熱。
“看的到。”
顧曜知垂下眼,笑意在眼中暈開。
因為在高處,她一眼就看見了那張照片。
兩國風俗習慣不同,不同於國內普遍端莊正式的證件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