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無比劇烈的冰凍之痛,還是無比劇烈的灼燒之痛,已然可以媲美一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那種腦袋疼痛欲裂的痛苦。
隻是那個時候,他痛的隻是腦袋一處而已,而眼下,他痛的是全身每一個部位,包括他的腦袋。
不多時,這種灼燒之痛又突然消失,重新換上了無比劇烈的冰凍之痛。
緊接著,又是無比劇烈的灼燒之痛...
僅僅一刻鐘不到,這種冰凍於灼燒之痛,反複切換數十下,直接將江洺的精神折磨到了崩潰的邊緣。
若是可以,在這段時間,他已然不知自殺了多少次了。
可是無論是無比劇烈的冰凍之痛,還是無比劇烈的灼燒之痛,正在進行的時候,江洺連想要自殺都辦不到。
所以,當這種折磨停下來的時候,與其說江洺終於熬下來了,還不如講,他是被迫終於熬下來的。
這種折磨停下之後,江洺還沒有從瀕臨奔潰的狀態恢複過來,他的體內,接連傳出兩聲輕微的悶響。
嘭!嘭!
這便意味著,在短短一刻鐘不到,他又接連破了兩個境界。
換句話說,他現在已經是一位元武境第三重上品的修煉者了。
不僅如此,他體內剩餘的真氣,直接將他剛剛突破的第三境上品,直接推到了巔峰狀態,也就是說,現在的他,隻差一步就邁入多少低武修煉者夢寐以求的中武階層了。
這也算是給他經曆了這場非人折磨之後的一點安慰,要不然,他都得考慮,這可怕的陰陽訣他還要不要繼續修煉下去了。
接連突破三個境,他雖然隻用了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但是調整身體的狀態,他卻用了整整一天一夜。
直到第二天晌午,他才長呼一口濁氣,睜開眼睛,站起身來。
他運轉陰陽訣,緩緩握緊雙拳,感受著體內雄渾的真氣,麻木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滿意的微笑。
他暗自感覺,以他現在的實力,再加上自己的一些特殊手段,隻要不遇上元武境第五重的中武修煉者,應該都能應付得過來。
甚至,就算再次遇到他身旁這種不男不女的家夥,他也不至於連一點逃命的機會都沒有。
看到身旁那家夥,他立馬想起了兜裡的那枚玉墜。
他掏出玉墜,置於左手掌心,然後深吸一口氣,將陰陽訣運轉到了極致。
下一刻,肉眼可見,玉墜表麵的靈力禁製逐漸瓦解,化作一縷縷如絲般的純淨真氣,沒入江洺的左手手掌之中。
或許是因為他的修為一下子提升了三個境界,或許是這枚玉墜表麵的靈力禁製並不多,十分鐘不到,玉墜表麵的靈力禁製就被他完全抹除了。
抹除了這枚玉墜表麵的靈力禁製之後,這塊原本通體青黑色,一點也不起眼的玉墜,已然變成了通體碧綠的翡翠,從成色看,甚至比翡翠中的上上之品老坑翡翠還要好。
這塊玉墜觸感極為細膩,小兒巴掌大小的玉麵,竟然鐫刻著春、夏、秋、冬,四副山水之畫麵。
而且,畫麵上的花草、蟲鳥,簡直栩栩如生,將鐫刻者的鬼斧神工之技展現得淋漓儘致。
當然,對於他來說,最為重要的是,這個精美的玉墜竟然還是一個儲物寶貝。
據他所知,在大夏國境內,這種可以用於儲物寶貝極為罕見,就連一些高階修煉者,甚至宗師級彆的修煉強者都沒有。
倒不是說這種寶物的價值有多大,隻是實在太稀缺了。
江洺沒有想到,身處隗陰穀的這家夥,竟然能夠擁有這樣的寶物。
神念感應其中,卻見這枚玉墜的空間很小,隻有兩尺見方,也就相當於一個小型的收納箱大小。
儲物空間內塞得滿滿當當,基本上都是一些靈石,以及一些用於陰修的草藥、靈藥、丹藥之類的東西。
這些純陰屬性的東西,對於他正好有用。
除了這些之外,空間的一個角落,還有一個特意單獨放置的木盒。
江洺取出木盒,打開之後,裡麵是一個精致的玉瓶和一款有些殘破的卷軸。
卷軸上記載的是一種名為“九陰玄煞功”的修煉秘法,共有四重,應該就是那家夥口中的煉血之法。
名字看起來有些唬人,可是江洺看了一眼之後,卻不禁搖頭。
他將卷軸拿在右手,運轉陰陽訣,隨著嗤的一聲,這卷本就殘破的卷軸直接燃燒了起來,不多久,就徹底化為灰燼。
這種陰毒的修煉秘法,流露出去,隻會害死更多的人。
他打開那個精致的玉瓶的時候,眼睛卻驟然亮了起來。
玉瓶中裝著幾滴墨黑色的液體,這種液體的氣息他很熟悉。
就是那種差點要了穆如雲桀性命的陰寒之毒。
要知道,穆如雲桀可是宗師級彆的強者,都扛不住這種陰寒之毒,更不用說尋常的修煉者了。
也就是說,隻要他能夠熟練掌握這種陰寒之毒的使用之法,就算遇到宗師級彆的強者,也有不是毫無機會。
隻可惜,這種陰寒之毒僅有幾滴而已。
也正是因為如此,那位不男不女的家夥,在麵對他的時候,即便出現那樣的情況,也舍不得使用。
不過對於他,即便當時那個家夥動用這種陰寒之毒,也奈何不了他。
畢竟,他所修煉的陰陽決,實在太過逆天了。
他將玉瓶重新放回玉墜的空間之中,然後收起玉墜,最後看了一眼一旁的那家夥,準備離開。
不過離開之前,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將那已經死的不能再死的家夥的頭顱砍了下來,一腳踩得稀碎。
畢竟,據他所知,這種修煉陰邪之術的修煉者,“死而複生”也並非完全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