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勇哥!”周鑫鑫謝過這位男生之後,才渾身不自在地坐了下來。
“周鑫鑫,據說你跟那個小子很熟息是吧?”他剛一坐下,坐在徐昊右邊的那位金絲眼鏡男就看著他問道。
說話間,金絲眼鏡男伸出一根手指,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露出了一絲略顯猥瑣的微笑。
金絲眼鏡男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是周鑫鑫心裡卻很清楚,金絲眼鏡男口中那個小子指的是誰。
“我跟他隻是同學而已,並不是很熟。”他有些膽怯地看著金絲眼鏡男,趕緊回道。
“那小子是你的同學?”
金絲眼鏡男愣了一愣,似乎有些意外,隨後他挺直了腰板,更加認真地看著對麵的周鑫鑫,繼續說道:“既然如此,那你肯定知道他的底細吧?”
“我...我不是很清楚。”周鑫鑫搖了搖頭。
“不是很清楚?”
金絲眼鏡男的目光驟然一沉,語氣突然變得有些冷淡:“你們是同學,他的底細你怎麼會不清楚?”
周鑫鑫怔了一下,趕緊解釋道:“江洺那個...那個家夥,平日裡很沉默,他從來不會主動與人搭訕,更不會對人提起他家裡的事。”
金絲眼鏡男皺了皺眉,沉默了一會兒之後,說道:“身為同學,那你對他或多或少都有些了解吧?”
周鑫鑫裝模作樣地想了想,說道:“回琛哥的話,我隻知道,他的家裡好像出了什麼變故,幾乎沒有人管他,所以他平日裡都過得很拮據。”
“什麼?”金絲眼鏡男登時怔住了。
不僅僅是他,坐在中間位置的徐昊和坐在徐昊左邊那位滿臉痘坑的胖子也都被深深地怔住了。
回過神之後,徐昊還是有些難以置信,一臉狐疑地看著周鑫鑫:“你說他過得很拮據?”
“是的。”
周鑫鑫認真地點了點頭,道:“而且他過得不是一般的拮據,據我所知,他一日三餐幾乎都是靠著大白饅頭充饑,有關這一點,我們班上的其他同學也都知道,根本不算什麼秘密。”
他此話一出,徐昊、金絲眼鏡男、滿臉痘坑的胖子,以及在場的其他人,一個個都目瞪口呆。
足足沉靜了五六息的時間,滿臉痘坑的胖子首先回過神來,他目光凶悍地盯著周鑫鑫,道:“如果真的如你所說,那個小子隻是一個連一日三餐都解決不了的窮逼而已,那麼他怎麼敢當眾與昊哥叫板?”
“是啊,他哪來的膽子和底氣?”金絲眼鏡男目光微冷,隨即附和道。
徐昊雖然沒有吭聲,但是他的眼眸卻驟然眯了起來。
很明顯,他比滿臉痘坑的胖子和金絲眼鏡男更加迫切地想要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畢竟在整個廣陵中學,都沒有幾個人膽敢與他叫板。
更何況,當時被那個小子掐住脖子的時候,他還特意報出了自己的家世。
看著一道道迫切、渴望卻又異常冷漠的目光,周鑫鑫驟然緊張了起來。
“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平日裡,他一直都是一個唯唯諾諾、膽小怕事的人,我也不知道今天下午的時候他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那樣。”他怔了一下之後,呼吸有些急促地說道。
“你的意思是,在此之前,他一直都是一個唯唯諾諾、膽小怕事的人?”徐昊的眼皮跳了跳,重複著周鑫鑫的話,冷冷質問道。
“是的,昊哥。”
周鑫鑫用力點了點頭,道:“可以說非常膽小怕事。”
徐昊陷入了沉默。
“所以...所以我也實在想不通,今天下午的時候他為什麼會突然這樣,這種突然間的劇變,簡直就像被什麼東西附身了一樣!”稍稍頓了頓,周鑫鑫補充道。
聽到周鑫鑫這句哈,徐昊突然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周鑫鑫:“你也覺得他是被某種東西附身了?”
周鑫鑫愣了一下,旋即用力地點了點頭,說道:“如果不是被什麼東西附身了,一個人的性格是不可能突然間發生如此劇變的,他簡直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倘若不是那副模樣,我絕對不會相信,他就是我的同學。”
徐昊深呼了一口氣,仿佛一下子明白了什麼一般,若有所思地感慨道:“廣陵中學怎麼會有這樣的瘋子,敢公然與我叫板,原來那小子是被某種邪祟附體了。”
滿臉痘坑的胖子和金絲眼鏡男一聽這話,很有默契地點點頭,表示讚同。
“昊哥,我聽說邪祟一類有強有弱,強大的邪祟就算是修煉者也很難對付,那個小子你打算怎麼處理?”略一沉吟,滿臉痘坑的胖子問道。
滿臉痘坑的胖子說這話的時候,金絲眼鏡男也一臉肅穆地看著徐昊。
很顯然,這個時候,他們倆的心裡都已經有了退縮之意。
畢竟他們平日裡驕橫跋扈,不過是仗著家裡的勢力,欺負一些弱小罷了,真正攤上凶險之類的事,他們自然是唯恐避之不及。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徐昊跟他們一樣,也是這樣的人,所以一眼就看出了他們倆的心思。
他故作深沉地想了想之後,說道:“既然已經涉及到邪祟之類附身,兄弟我自然不會讓兩位兄弟去冒險,我心中這口氣雖然難以咽下,但是暫時也隻能忍一忍,從長計議,待將那小子的情況摸清楚再動手也不晚。”
“如果那小子真的是被某種邪祟附體了,到時候就算要動手,我們也不能親自來,最多割點肉、放點血,讓外麵那些混世地去折騰。”
“昊哥說得極是。”
徐昊話音剛落,滿臉痘坑的胖子和金絲眼鏡男便迫不及待地點了點頭,讚同道。
在場其他人,也隨聲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