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祁安想,當年如果換作是周時晏,肯定也會這樣給她處理傷口,就連蕭束那個吊兒郎當的模樣也定然會選擇這樣做。
這麼一想,紀臨澈真沒什麼特殊的。
周時晏撩起眼皮看了她眼,又佯裝平靜的錯開視線,手中動作未停,似無意開口,
“譬如我這樣的。”
“時晏哥這樣的嘛?”
江祁安的聲音像無形中帶著柄鉤子,充滿慵懶的同時又帶著幾分求知。
江祁安到底還是二十多歲的小姑娘,眼裡的單純不諳世事做不得假,水靈靈的,無端惑人。
她的語氣像是真在認真思考周時晏先前說的那句,他這樣的才是對的人。
撩人而不自知。
周時晏沒想到自己會被自己有意丟的圈套套住,渾身都在江祁安這樣如審視的思考中緊繃,心臟一下下跳動,比窗外滴落在房簷上的雨滴聲還重。
他連呼吸都小心謹慎起來,等待著小姑娘的下文。
江祁安輕歎了口氣,
“算了,我現在也沒再戀愛的打算,管理公司已經很麻煩了。”
不是想聽到的答案。
周時晏收斂心神,他意識到自己多少著急了點。
壓了十多年的心思在那次小姑娘站在他門口之後便如雨後春筍般破土而出,之後便一發不可收拾,有時候周時晏都怕,怕他稍不注意就將心思暴露在了江祁安麵前,會嚇著她。
周時晏邊收拾醫藥箱邊沉聲認可江祁安的話,話語外,到底夾雜了些難以察覺的言外之意,
“嗯,有這個想法可以,你還小,時間也會告訴你,那些留在你身邊的人是好是壞,誰又值得你托付終身。”
周時晏裝好醫藥箱後站起來,繼而溫聲叮囑,
“這幾天傷口多注意著點,暫時不要碰水,等傷口徹底結痂後就差不多了。還有,你今天淋了雨,等會兒我熬點薑湯你喝,不然容易感冒。”
江祁安往後仰靠在沙發上,望著周時晏的身影,由衷感歎,
“時晏哥,你好好呀,以後誰能當我嫂子可真是有福了。”
又上得廳堂,又下得廚房,關鍵是多金有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