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活著,還有未來,會笑會哭會說話,會牽著他的手往前走,會想明天去做什麼,有溫度,很溫柔。
刀劍的宿命或許是在戰場上折斷,鶴丸國永對此並無意見——可毫無理由的傷害和毀滅,卻總讓人無法釋懷。
既然小鶴不想過多提起,那麼他也不會深入去問——那種明顯承載著苦痛的故事,沒必要非得深挖。
而且……與在渣審本丸的經曆不同,小鶴對這些事的態度,似乎更無所謂一些。
這是為什麼呢?
同小鶴一起往偵探先生提到的那個地方走,鶴丸國永自顧自思考。
……
因為是我的痛苦。
對於沒有任何人因我受傷這件事,我隻能感覺到欣喜——而我的痛苦,從來都是無關緊要的東西。
“父親”和“媽媽”,“弟弟”和“同學”,他們做的事似乎不會被大眾歸類為“好事”,我也曾因此而不斷承受疼痛,卻從來沒有恨過。
我說過,我不會恨,我沒有恨,我隻是記得,沒有忘卻。
但,也沒有更多的感想了。
他們給我的“教育”裡,沒有由我來“恨”的選項。
不過,話又說回來,對我來說最重要的果然還是——沒有人因此受傷。
與渣審不同,被折磨的唯有我一個,如此一來,我就沒有恨的理由。
所以,我對這一切,對這些人,對這個世界,沒有任何留戀的同時,也不保有任何過多的情感。
怎樣都好,已與我無關。
“……”
不知該說是幸運還是不幸,粘貼的訃告還沒有被撕掉,我同鶴丸國永站在公告板前,卻看著彆的地方發呆。
……反正我也看不清字,訃告這種東西寫來寫去都那樣,我也不覺得會有什麼悲天愴地的悼亡詩被用飽含感情的筆墨添置其上,沒什麼看的必要。
也確實沒有太大信息,鶴丸國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