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知道這具身體中的,是我吧。
我總不可能去愛自己的。
大概是為了給我一個下馬威,又或者是想要通過黑暗和寂靜來擊垮我的心靈,某人將密室關閉,就這樣放置了。
“心會比身先死……嗎。”
我自言自語著,隨意就地坐下了。
話說回來,這種聽不到摸不到看不到的狀態,或許也和吊在懸崖半空有些許相似?
看不到希望,沒能得到幫助,無法放鬆無法安心,能夠感知到的,隻有不會改變的重力。
隻是,在懸崖上的時候,手中尚且有一朵花。
尚且有那樣一朵花需要保護,尚且有那樣一朵花被我護住——雖然最後因為那孩子的無視而輕飄飄進了垃圾桶,但也算個功績。
——眼前的“鶴丸國永”,手中空無一物。
為了守護曆史而顯現的付喪神,為了侍奉主君而出現的刀劍男士,在睜開眼睛的第一秒,就已經注定了虛無的未來。
什麼都做不到。
作為刀劍,不上戰場,作為付喪神,不被審神者需要,作為人類,沒能擁有心臟。
作為鶴,也做不到飛翔。
光是看著,就覺得很沒用。
……這個夢要這樣做到何時?
我抱著腿發呆,雖然知道碰不著,卻還是用手去撥弄雪白鬥篷上垂下的金鏈。
而後是突兀響起的,“鶴丸國永”的聲音。
“這可真是嚇到我了。”鶴丸國永的身影在我身邊出現,手掌放在了我的頭上,“小鶴?”
即使是想法常常脫離實際、過於天馬行空的我,也沒想到會有這種展開。
我愣愣地轉頭看他,突然想起什麼,低頭看了一眼我的發色……很好,依然是白的。
不過,如果這是夢,為什麼鶴丸國永會在這裡?
雖說夢裡總是心想事成,但我可沒有希望他來陪我看這種無聊的記憶。
於是我發問了:“你……是夢嗎?”
鶴丸國永眨了眨眼,笑起來:“或許是呢?”
“……”會有這種回答,那多半不是了。
“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我說,“突然就在這裡了——而且你居然也在。”
“我在不好嗎?”鶴丸國永蹲下身來,更靠近我,“比起一個人做噩夢,有個人陪不是很不錯嗎?”
噩夢……嗎?
“這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