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沒有和他解釋的打算,因為麻煩,還因為……我已經不需要“愛”他了。
或許他說對了吧,我從這個世界逃走了。
不是“鶴丸國永”,也不是“小鶴”的我,已經死去了。
說起來還要感謝你們沒有給予我名字,讓我對“小鶴”這個稱呼適應得很快。
比起“廢物”“冒牌貨”和“那個誰”,我更中意“小鶴”。
加州清光不是說了嗎?要我“多考慮考慮自己”,他說我和他們是家人了,說要我喜歡的才行。
我答應過他會嘗試的,我想這樣做的話,會是好的那一邊。
所以我不再說話,想要站起身就這樣離開。
“喂!”“弟弟”說,“那個時候你答應過我,要永遠陪我玩的!”
“那個時候”嗎。
我記得他說的事,也記得那天晚上,我曾對他抱有期待,天真又愚蠢地想著,這說不定是屬於我的一點溫情。
但就像現在一樣,他並不在意我,他隻想要趁手的玩具和聽話的玩伴。
那時的死去也好,剛才的受傷也罷,他的慌亂隻有一瞬,我不知道這一瞬是否有那麼一點是出於對我的關心,但就算是我死了,他也不會傷心。
——可若是我死了,【青】又會哭出來的。
我還有要回報她的想法,所以不能被你鎖住。
啊,拿【青】來做理由,我是不是有點卑劣呢?明明隻是感覺到難受,不想留下來而已。
就這一點來說,我很任性了吧。
“——”似乎是氣急攻心,他狠狠地抄起石頭砸了我的頭,“可是你都來接住我了,怎麼會不認識我?”
你到底是為什麼和我的頭過不去?
下意識護住了戴著耳機的一側,我沒有養成躲開他的動作的習慣——因為比起他打不到然後生氣之後我被“媽媽”打,還是被他打一下更好一點吧,最主要的是,沒有人告訴我要躲開才是對的。
至於他的問題——
“跳下來的是不是你,結果都一樣。”我說,“我隻是在救人。”
沒辦法,托你的福,“保護”和“縱容”,我隻會這個。
任何人都可以傷害我,因為我的用處隻有這個,你也可以傷害我,所以你並不特彆。
就算隻是陌生人我也會去救的,畢竟——
除我之外,誰都重要。
而沒有名字的你,故意從樓上跳下來的你,和不小心摔落的陌生人,可以畫上等號,也沒有區彆。
包括對你萬分不滿甚至打破我對她的印象罵出聲的【青】,對於我“救一個高空墜落的小孩子”這個行為本身,都並沒有多說什麼。
能救,該救,要救,於是救了。
就是這樣而已。
我又擦了一下糊住眼睛的血,不再看他。
既然還這麼有力氣,想必也能自己走回去吧,再添傷口我可就要成遠征中傷第一刃了,表現得這麼沒用的話我也會覺得羞愧的。
總之,我確認過自己的腿還能保持行走,就準備這樣繼續走完剩下的一個多小時。
“——小……沒……小鶴……小鶴?”
走出了幾步,耳機裡刺耳的雜音逐漸消失,太好了,我還擔心這個感覺就很貴的機器被我弄壞了呢。
“我在的,姬君。”
我說,“突發事件已經解決,現在已經可以繼續前進了。”
“前進?!”【青】像是嚇了一跳,連忙說,“等等……剛才發生什麼事了?自從你接住那個家夥後畫麵和聲音就斷斷續續,你的傷怎麼樣?先彆繼續了。”
“嗯……那孩子不想放我走,所以稍微耽擱了一點時間。”我說,“抱歉,姬君,我沒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