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雲瞟了眼陸廣謙,道:“沒啥好算的,這位公子麵相清貴,日後必然位極人臣。”
蘇聖平和陸廣謙對視一眼,哈哈大笑道:“難怪這泉州人都不理道長,您這鐵口直斷也太隨意了,張嘴麵相清貴,閉口位極人臣。這好話一說,彆人哪還能不乖乖掏錢,怕是騙的人多了,大家才不理你。”說完搖了搖頭,站了起來,作勢要走
老道士完全一副蔑視二人的樣子,竟也不挽留,隻說:“老道算命,講究的是自願,從不談錢這個俗物。信之則有,不信則無。老道已經說了,願不願意給點酒飯錢,就看兩位自願了。”
蘇聖平俯身看著青雲,道:“你這老道還不死心,我這友人參加三次國考不中,已無機會入朝為官,哪來的位極人臣一說,道長還敢說是鐵口直斷,而不是信口開河?”說完和陸廣謙就要轉身離開。
沒想到青雲卻是說道:“何人說位極人臣就一定要通過國考?通過國考入的是什麼朝?入了朝就一定能位極人臣?難道就沒有彆的路,比如說自己建一個朝?”
老道士的話讓陸廣謙聽了心中一動,蘇聖平臉上露出微笑,心道這就有點意思了,朝陸廣謙輕擺一下頭,陸廣謙沒有轉身就離開到十步外站著。蘇聖平則是又轉過身來蹲下,看著青雲,道:“彆裝了,好好說話。”
青雲卻是拍拍身上的道袍,道:“心誠則靈,公子這般作態,老道看在眼裡,豈不知公子心中存了一份輕視的念頭,老道雖然落魄,但鐵口直段隻段有緣人。”
蘇聖平眯著眼看著青雲,兩人對視片刻後,蘇聖平微微一笑,朝陸廣謙做了個飲酒的姿勢,接著和青雲對視。很快陸廣謙就從邊上的酒樓裡買了兩壺三兩裝的低度南風酒,走過來一壺遞給蘇聖平,一壺遞給青雲,又轉身離開。
青雲接過酒壺,仰頭喝了一口,道:“泉州是個好地方啊,老道雲遊天下,就是被這壺南風酒給引到泉州來的。可惜了這壺度數低了點,商家無良又給兌了水,據說要喝真正好南風,得是男兒當自強的蘇探花家中才有。”
蘇聖平蹲著累,用手試了試地上的溫度,好在這裡是蔭頭,地上不熱,索性就坐了下來,聽了青雲的話,道:“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老道,你我的緣分隻有這一壺酒的時間,不用說那些屁話了,說點有用的,本公子感興趣的話,彆的不說,蘇探花家的南風酒管夠。”
青雲搖了搖手中的酒壺,道:“幾日不曾飲酒,剛剛喝急了,沒剩多少。公子既然說我們的緣分隻有這一壺酒的時間,公子乾脆把你手中的酒壺也給老道吧!”
蘇聖平嗬的一聲,很乾脆的遞過去酒壺,青雲笑眯眯的接過去,絲毫不顧蘇聖平的口水,又喝了一大口,才說道:“公子想問什麼?”
蘇聖平強忍著老道跟他間接接吻的不適,開口道:“本公子對那十五年前的天象異變和南龍戲水之說比較感興趣,您老給解說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