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不可思議的還有俞振威和杜文榮兩人。他們來到縣城之後,分散住在幾個客棧,自然也聽到了那些消息。仔細一打聽才知道了朱文當年被軟禁和十幾年前就因反抗元朝暴政而死的事情,但事情已經過去那麼長時間,後悔也沒什麼用,現在的關鍵還是要救出黃文進。
他們探查了幾天時間,想過唯一的辦法就是在監牢前往刑場的那一段路中劫人。縣裡的大牢位於城北,而刑場卻位於城中靠東的位置。從監牢到刑場,距離大概在兩千米左右,唯一可行的辦法就是在這段路上動手。
俞振威和杜文榮拿出當年打仗的本事,好好探勘了這段路程,心裡不由拔涼拔涼的。
這段路還有一個名稱,叫向陽街。在他們看來,向陽街位於平度縣城的中心位置,即使到時候劫人成功,想要逃走的難度也很大。到時官兵的防衛肯定很嚴密,彆到時沒救到黃文進,自己這些人再搭進去。
除了有些感歎之外,蘇聖平幾人並沒有太把黃文進放在心上。四人好好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來到街上四處溜達。儘管元朝統治暴虐,但平度地處山東腹地,地理位置優越,南來北往、東來西去的人也比較多,相比他們去過的一些縣城,市麵上繁華了許多。
平度雖然還算繁華,但和江寧、杭州、泉州等地比起來自然相差甚大,走在向陽街上,吃了一頓頗具平度特色的火燒、煎包,葉紅魚嘟囔著留在平度休息是個錯誤的決定,還不如早早的去濟南,那邊肯定有更多好吃好玩的東西。
對於葉紅魚這種小孩心性,蘇聖平早已見怪不怪,何況還是“自己的女人”,他自然更加包容。一句既來之則安之,眼中則看向走在路上的俞振威和杜文榮兩人。
長期的生活習性會形成一個人的氣質,俞杜兩人雖然簡單的化了妝,穿著也很普通,外形一看就讓人以為是那種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農民。
但蘇聖平何許人也,看一眼從身形和走路的姿勢就知道不會是普通的農人,何況兩人在路上已經來回走了兩次,還多次停下來觀察周圍情形。綜合各種信息,蘇聖平覺得這兩人應該是要辦什麼大事的人,說不定和黃文進有關。一個眼色給胡秋,胡秋會意和他們三人分開,跟蹤俞杜二人。
晚飯前,胡秋回到客棧,朝蘇聖平說道:“公子,那兩人分彆跟五六個人相見過,怕被他們發覺,屬下沒有跟的太近,不過從他們的裝束、行蹤來看,那些人應該是跟黃文進一夥的,如果沒猜錯的話,他們是要救黃文進。”
蘇聖平聽了麵無表情,他能理解這些人的做法,儘管這樣的後果可能是黃文進沒有救到,反倒丟了更多性命。道:“知道他們的落腳點嗎?”
胡秋道:“屬下看著他們進了城南一家小客棧,想來是住在那裡。”
沉吟片刻後,蘇聖平道:“這事既然碰到,不參與一下,日後強子和小音要是知道了非得怪我們不可,可要參與的話,還是有點麻煩。”
葉紅魚撇撇嘴,道:“磨磨唧唧,就看不上你這樣!”
林瘋子和胡秋兩人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眾人對蘇聖平哪敢輕慢,反倒是一直很尊敬。以前隻有王瑩能擠兌蘇聖平,葉紅魚倒是不知道因為什麼一直看蘇聖平不順眼,一路上老是挑刺。
蘇聖平倒是笑著看了葉紅魚一下,道:“我這不是小心嗎,畢竟不是在自己地盤,可不能把咱們搭進去。我們幾個大老爺們沒關係,你一個大美女可不能有事。”葉紅魚聽了賞了他一個大白眼,轉過身去不理他們。
蘇聖平摸摸鼻子,瞪了林瘋子和胡秋兩眼,道:“走,領我去找他們,看看是不是摻和一下,回去之後也能討好強子和小音。省的有些人看不上我。”說完,自顧自的走出客棧往城南去,林瘋子和胡秋自然趕緊跟上,葉紅魚偷偷一笑,也跟在了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