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先是說了會話,老僧就把蘇聖平交給那個四十來歲的僧人。蘇聖平跟著中年僧人來到院子邊上的一個小房間,麵積約有五六平方,屋內的擺設簡單至極,放著一張木床或者說是木台子,床上放著被褥,床尾放著一個小木桌,桌上一盞油燈,床頭邊上還放著一個小木櫃,想來裡麵也沒什麼好東西。
中年僧人指著屋內的木床,示意蘇聖平可以在床上休息,見他點頭後上床坐好,才笑眯眯的轉身離開。晚飯是小和尚送到他房子裡的,一碗米飯,一碗不知名的青菜,清淡的很。一夜睡到天亮,伴隨著鐘聲蘇聖平悠悠醒來,整理了一下床鋪,從小院子的水缸裡打了些水洗漱後,就在院子邊溜達。
也許是眾和尚在做早課,周邊也沒什麼人。走了一會,來到院後一塊空地上,才看到昨天那個肥頭大耳的和尚在練拳腳,蘇聖平饒有興趣的坐在石階上看他練拳。自己那一批特招入伍的頗有幾個武術世家出身的年輕人,那幾個家夥練的可不是假把式,招數都是以擊傷對手為目的,可謂招招致命。之前在軍校特訓的時候,也看他們練過,隻是自己沒有根底,看不出兩者的優劣。
大和尚練過之後,來到蘇聖平身前,咧嘴一笑,還衝他揮了揮拳頭,蘇聖平瞧不起他得意的樣子,衝他撇撇嘴,用手指指指腦袋,原意是想告訴他“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也不知大和尚是如何理解的,不過應該是知道蘇聖平不是什麼好話,卻也不生氣,反倒哈哈大笑。
蘇聖平站了起來,來到院子裡,深吸一口氣,開始呼呼喝喝的練起最簡單的軍體拳,看的大和尚一愣一愣的,兩隻眼睛睜得老大。直到蘇聖平練完拳,大和尚圍著他轉了好幾圈,想開口詢問,才想起蘇聖平不會說話。正摸著自己的光頭苦思良策的時候,一個小沙彌來到院子裡和大和尚說了幾句,大和尚就招招手,示意蘇聖平跟他一起,往大雄寶殿走去。
來到大雄寶殿門前,就見到好多和尚站在那裡,老僧貌似很有地位的站在眾和尚中間。看這架勢,一猜就知道有大事要發生。跟在大和尚後麵,走到眾僧人麵前,正對著老僧,躬身雙手合十,口誦阿彌陀佛。看到這一幕,眾人皆麵露喜色,紛紛交頭接耳,也不知他們說了些什麼,竟然都向他合十問禮,倒是把蘇聖平嚇了一跳。
問禮過後,老僧就牽著蘇聖平走在前麵,眾人跟在後麵走進大雄寶殿。進了大殿後,眾僧坐在蒲團上,蘇聖平跟著老僧也坐在正對著殿中大佛的蒲團上,耳邊聽著眾僧念經的聲音,差點就睡著了,方才驚覺這不符合目前的形勢,趕緊端正坐姿。看了一眼佛像,心裡想著,自己可是無神論者,哪怕遇到了如此神奇的經曆,相信也是因為遇到了科學無法解釋的現象,而不是神佛的功勞。就當是感謝寺廟收留自己,也跟著阿彌陀佛的念著。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眾僧念經完畢,站起來後俯身一拜。接著就有兩個小和尚從門外進來,一個雙手托著銅盆,盆裡盛著清水,盆沿上放著剪刀和刮刀,另一個雙手托著一套僧衣。又是一番行禮等程序,老僧就拿起剪刀和刮刀幫蘇聖平刮掉頭發,蘇聖平對佛教了解不多,正以為還要往頭上點幾個戒疤,想著怎麼才能躲掉這等摧殘,沒成想卻沒這一程序。也怪他沒注意,眾僧頭上都沒戒疤,又受了影視劇的誤導,要知道前世也要到了元朝,才開始有僧人受戒時燒戒疤。摸了摸自己的光頭,被老僧帶著拜見了幾個年老的僧人,想想這幾個應該是輩分高的。再就是昨日最後剩下的四個和尚,想想這應該是自己的幾個師兄了。
這一番操作下來,估計已經九點鐘了,老僧才帶著大小五個光頭回到他住的小院子,先是一起吃早飯,早飯很簡單,也就是饅頭和米湯。三個看起來像是武夫的師兄每個人都吃了四個饅頭,老僧、中年僧人和蘇聖平都隻吃了一個。饅頭難吃的很,米湯喝著倒是清爽。待幾人都吃完了之後,老僧坐在炕台上,向蘇聖平招了招手,示意他過去,嘴裡說著什麼。
具體內容蘇聖平是猜不到了,看到炕台木幾上有書、紙和毛筆,就爬上炕台,翻開書,鋪好紙,拿起筆,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嚨,右手拿著筆虛劃,意思是我喉嚨沒問題,隻是不知該說什麼,要學讀書認字,方才能與你們交流。也不知道師父幾人是怎麼理解的,反正就看到師父麵帶微笑,其餘四人相互看了看,皆是向他躬身行禮,想來定是為了他的好學感動不已。
在老僧示意下,五人都離開了小院子。蘇聖平回到自己的小房間,趕緊藏好小刀和最後那一塊壓縮餅乾,換上了新得的僧袍。可惜沒有鏡子,不然這會自己定是個能迷倒萬千少女的小和尚,也許還不行,前段時間穿山越嶺,臉上被刮破好幾處,得等臉上結的痂掉了之後。嘿嘿…正意淫的時候,看了看小手小腳的模樣,頓時心灰意懶,二十幾歲的心裝在七歲的小身板裡,還是先做幾年小和尚再說。